段然还在与周辅闲聊,一听到这消息,腾地一下跳将起来,大声问道:“贼人有多少?”

“三百!”

听见这个数字,段然眉头紧皱,再问:“可有伏兵?”

“我等盯了半日,确定只有三百。”

“通知峡州没有?”

“已经去人了。”

段然于是坐了回去,但依旧觉得有些不对劲。

归州虽不是什么大城,但也不是区区三百人便能拿下的,甚至可以说,即使是周边最小的一县,这个数目的敌军也都没有资格惦记。

更何况,以粮道的重要性,就算要袭击,也不能只有三百人。

凭什么?

段然很是费解。但假如后续还有大部队,又根本不可能深入到此地,还能避开诸多探马的追查。

怪哉!

段然甚至开始怀疑这所谓三百贼人的身份。

但无论如何,在这种时候,发现这个数量的集群,都必须以敌情处理。既是敌情,便该上报上报,该点兵点兵。

一连书写了三封信,分别寄给夔、峡、荆三州,又去了两份公函,明发归州城辖下除州治秭归以外的两座县城。

处理好这些案牍后,段然开始擂鼓点兵。州中的五百人马本就集居于城中,大帐也是早已扎好的,因此擂鼓也只是个流程。

进入营帐后,段然下令留二百人镇守归州,算好时间,自己亲帅三百人出城迎战。

这其实是个非常冒险的决定。即使敌军真的只有三百,段然也不应该只带同等的三百人出击。况且,万一它真的是个圈套呢?那段然和归州两处的人马都不足以自保。

但段然很是期待,他很想去冒这个险。哪个还没上场的男儿不期待血战沙场为国克敌?

同时,贼人就在峡、归二州之间,虽不确定能有多少助力,段然依旧可以断定峡州刺史王举道一定会前来支援,谁让他是殿下呢?

行军至一半路程,段然就知道贼人所在了。他很兴奋,他确定了,即使三百这个数字可能有误,但也绝对不多。

往前正是西陵峡口,粮草被劫一案的发生地!

段然接连派出斥候,一方面继续查探敌军踪迹,另一方面则是要寻找峡州人马并取得联系。

距敌十里时,段然得到了精确回报,敌军确确实实只有三百,峡州的三百兵马也早已堵住了他们的后路。

当肉眼已经能看见那处浅谈时,团校尉打马来到段然身边,指着远点的一处处树丛,巨石,将其后可能隐藏的贼人数量一一道来。

这是他们的专业,也是段然不具备的能力。

待粗略估算好后,也的确是在三百人左右,他便下马请战。

“可!”

得到了段然的命令,团校尉起身张弓搭箭,“啾!”的一声锐鸣,却是一发响箭!

“杀!”

霎时间,嘶哑嘈杂却又震耳欲聋的喊打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个个穿着荆国制式皮甲的军人自团校尉指过的地方跃出。

甫一交战,血花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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