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吗?”赵万林关心地用眼神暗示他。
赵东明微微摇头,显然,他刚刚只学会了手势,意思没懂。
赵万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扭头看了看田美娥,会心一笑,拉着赵东明的小手走上前去让他抚摸。
田美娥感到无聊,却知道他们父子俩这一刻在做全人类最伟大的事情——交流。
她自觉弯下腰,让赵东明抚摸自己的额头。
赵东明好奇摸了一把,只觉得手上全是母亲的汗水,热乎乎的,微微抬头好奇地看向父亲的脸。
“汗水......热!”赵万林急的说了出来。
显然,“热”字已经上升到人类的感官层面,已不再像杯子,水,这些简单而直白的名词,它就像是人类的某种情感,或喜或怒或哀或乐,是抽象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赵万林知道这一步非常关键,一旦入门,之后学习其他的就更简单了。
人是一种天生本能的会触类旁通的动物,知道了“热”,自然就知道“冷”,知道了“香”自然就会知道“臭”。
见赵万林又急又凶,赵东明也着急,不想父亲失望,他接着又本能摸了母亲一下,又摸到了汗水,却仍然是没有点头。
赵万林急了,心切的想让儿子知道“热”的意思,情急之下,就在木屋内寻找冷的东西,找来找去,好像一个也没有。
然后他一着急,直接就走出了木屋,去到附近的泽地里,从水中捡起一块凉凉的有些冰冷的石头跑了回来。
拿给赵东明摸,赵东明摸了摸,又是另一种感受。
赵万林立刻又做起了手势,将双手作握拳姿势,然后曲肘,再将臂部贴在身上微微抖动,如同冷得发抖。
赵东明想了想,这次他终于明白了过来,给赵万林重重地点头。
赵万林又做了一遍“热”的手势,赵东明又重重地点头。
“你真懂了?”赵万林严肃地问,赵东明继续重重点头。
“万林,他懂了。”田美娥连忙插话道,一边抚摸赵东明的小脑袋,给他竖起大拇指,这是她最常夸赞他的方式,他也习惯并懂得其含义,跟他母亲相视一笑。
目光又战战兢兢游移到赵万林脸上,赵万林先是很不满意,板着脸,目光灼灼地盯了他一阵子,直到露出微笑,他这才会心地笑了。
“喝吧,喝羊奶。”赵万林微微叹息一声,然后端了羊奶慢慢品尝了起来。
田美娥将地板打扫的很干净,随后,所有人都懒洋洋地就地坐了下来。
喝一会羊奶,嘴里淡了,又拿起筷子夹起蛇肉细嚼慢咽地吃,蛇肉虽不能成为主食,但作为饭后甜点来吃还是极有滋味儿。
吃半天,赵万林都忘了蘸小蒜酱,就尝试蘸了吃,结果,味道就又变了,在原来的淳口上外加了一股蒜香味,还有醋酸味。
这对喜食酸和蒜的人来说就是一种享受,但赵万林觉得可有可无,当然什么都不蘸,吃起来更冁。
喝了一阵子,赵亚军又嚷道:“四达,这奶啥味呀?”
“你这家伙,矫情了啊!”
“不,四达我舌头刚刚给烫木咧!尝不来味了!”
“嗯!好喝。”赵东阳喝的咕咚咕咚的,时不时吸的“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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