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化成火星的篝火,添了些干柴重又熊熊地燃烧了起来,屋门虚掩,小黑守在门口半睡半醒着,野物们的鸣叫重又回归到了正常,只有偶尔的几声狼嚎,衬得整座大山都有些荒。
屋内,炉火纯青,火星映的四处景物微红,墙上的陶泥湿漉漉的,却让屋内保持着令人舒适的清凉。
锅里的羊奶已经沸腾,赵万林抽出炉膛内多余的柴火,丢入篝火堆中。
晒了一天的石板微微发热,田美娥就拿来几棵晒焉的野落藜,并着绑成扫帚将地面扫干净,然后和着衣服直接侧躺在上面,单手支撑着脑袋,懒洋洋的看着赵万林和两个儿子,以及侄子馋馋地喝羊奶。
被煮熟的山羊奶明显要好喝的多,至少能去除掉百分之八九十的腥味,煮时赵万林只加了少许的水。
待奶香味达到顶点的时候,赵万林就抓起勺子迫不及待尝了一口。
有吃果冻时的丝滑,有正常奶的香浓,还略带些清甜,是那种炼乳的清甜,喝完之后,嘴角上又多了几抹回甘。
还想喝,又再喝了一口,还是刚刚那种独特的味儿,有种妈妈的怀抱的感觉。
“四达,好喝吗?”赵亚军眼巴巴看着赵万林,嘴里已经吞第八次口水了。
“来,你些馋嘴,现在尝尝吧。”赵万林幸福地笑道:“味道可至少比白天你们喝的好喝。”
赵亚军赶紧把碗递了过去。
赵万林给舀满,紧接着,赵东阳就把碗递了过去,赵万林又一视同仁,舀满,又给赵东明舀满。
赵亚军喝猛了,嚷烫。
“烫,你不会慢慢喝啊?”赵万林训呱一句,无语地笑了。
赵东阳笑着道:“烫,你就像我这样吹一下再喝。”
说着,小家伙就呼呼地吹了起来。
没吹好,奶汁给赵东明溅了一脸,赵东明嘿嘿一笑,熟练地用袖子抹掉,然后也学着他哥吹了起来。
赵万林看着赵东明,想起了一个词儿:烫。
有意无意将五指分开,将指尖向下,先向下一插,然后急速上握,手指抖动,如手被烫一样。
赵东明跟着赵万林做了一遍手势,然后会意点头,笑了。
“阿达,你刚做的是啥手势?”赵东阳好奇问。
“烫。”赵万林说,一边也给赵东阳演示了一遍,紧接着,赵东阳和赵亚军都跟着学了一遍。
回头间,赵万林发现田美娥也学做起了手势。
手势很简单,娘几个很快就学会了。
“啊!好烫,烫,烫,烫啊!”赵亚军调皮,故意作出被烫到的丑样儿,惹得赵东阳嘿嘿地笑,一笑手里的碗就不稳了,田美娥预判到这家伙要“卖碗”,急忙起身,抢先接到手中。
狠狠拍了一把,囔囔道:“你笑啥?这有啥好笑的?”
可赵东阳就是停不下来。
赵万林灵感汹涌,紧接着又想到“热”,拍了正在喝奶的赵东明一把,赵东明看着了,然后他又将五指微张开,然后自前额向着面颊部划动,作出流汗的样子来。
赵东明跟着就学着样子做了一遍。
他很积极,毕竟难得跟父亲这么亲昵地交流一回,不仅感到亲切,还有种被父亲重视的感觉,就让他很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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