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肮脏而气味复杂的杂物房内,丁汝樱还不知道危机即将来临。

她正艰难地给自己的腰和腿搓神油,期望可以减少那么一丁丁酸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昨天的郑二少可谓暴虐,各种吸吮揉搓还有挑战极限的搬弄。她的皮肤又白,轻轻一掐也能留下痕迹。经过一夜折腾后,深深浅浅的印子遍布全身,任谁看到她这个样子,都能遐想昨夜战况是如何激烈。

“嘶……”

丁汝樱以贵妃醉卧的姿势半躺在床上,拼命扭身给自己的后腰上油。

短短的小衣掀起,露出白生生的腰,以及背后一大片欢爱过后的痕迹。裤头松垮垮挂在小腰上,红色的印子让人脸红心跳。

柳依依闯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场景。

“贱货!荡妇!”

丁汝樱正痛得差点哭出声,眼泪已经涌到眼眶,却被突然破门而入的女人吓得悬在眼角。

“哈?”

“你就是丁汝樱?大白天的在这搔首弄姿勾引谁呢?”

“啥?”

丁汝樱可冤死了。她好好地在自己房间涂个药怎么了,这女人又是谁?

看到张小梅在柳依依背后探头探脑,丁汝樱才意识到,小梅姐姐果然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这是给自己找个大麻烦来了。

“看看你这一身都是什么?不要脸!”

眼前的女人柔弱无骨地倚在床上,白得发光的肌肤上一身暧昧,衬得她分外诱人,看得柳依依怒气冲顶:

“郑家成了你鬼混的地方了!去哪里发浪回来,连床都起不来了?”

张小梅在背后趁机补刀:“该不会是大——”

“荒唐!”柳依依尖叫。这个婊子心机重得可怕!大哥才刚回到家,她就已经爬到他床上去了?这种人一定要好好教训,没准下次就大着肚子回来要当少奶奶了!

“你还愣着干嘛?”柳依依回头大骂张小梅:“还不给我扇她几个耳光,打死这个浪货!”

“好的,小姐!”收到指示的张小梅像领了尚方宝剑似的趾高气昂,直往床上冲,手已经狠狠扬起来了。

丁汝樱赶紧往旁边一躲,却差点闪到腰:

“啊!好疼——”

“住手!”

一个冰冷的声音同时在门口响起。

丁汝樱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好巧不巧,挂在眼角许久,被腰闪之痛逼得更加上涌的眼泪,终于盛也盛不住,一股晶莹剔透的清流缓缓滑落。

直滑到男人的心底,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令他感到一丝心痛。

“你打她了?”郑淳元怒不可遏。

“我没……”张小梅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郑元淳身边的保镖已经大步上前,牢牢捉住她正欲打下的手——咔嚓!

“嗷!”张小梅的惨叫响彻杂物房。

保镖竟硬生生将她的手折断了。

柳依依当场吓呆。

丁汝樱也大为震撼,这人怎么这么残暴呢?这突然这一下子,把她人都整不会了,腰也不疼了,眼泪也忘记擦了,只想快逃。

然而在郑淳元的眼中,丁汝樱却是小脸苍白,疼极了似的,细眉微蹙,双目含水,眼带幽怨,两道泪痕挂在脸上,像个待人解救的小可怜。

太让人心疼了。

今早他醒来时,发现床上只有自己。明明算是这个女人识相,没有以一夜风流提要求,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很不爽快。

本以为今天她会借工作之名,在他眼前晃晃,刷刷存在感。谁知一整天了,他连她的影子都没见过。甚至他罕见地下楼,在主屋到处转悠,也没能捕捉到这个女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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