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程夭夭来到巡访使司,不免想到了前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加上巡访使司森严可怕的环境,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见到李岱渊的时候,程夭夭发现他依旧如往常一般云淡风轻。她努力的想要在他脸上看出一些有关那场可怕试炼的端倪,可李岱渊却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让程夭夭不得不偃旗息鼓,也装作一切如常。

“我命人给你准备了一个房间,以后可以住在巡访使司。”李岱渊随口说道。

“哦……谢谢大人!”程夭夭柔声应道。

“此前我命人探查你父亲的下落,已查到些线索。”李岱渊继续说道。

程夭夭听闻是父亲的消息,马上紧张起来,凑到李岱渊近前,急切的问道:“大人,是找到我爹了吗?”

李岱渊望着程夭夭期待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来,在察事多方打探之下,找到了一个与程俊德相熟的药农。

几日前这药农正准备进山采药,恰好碰到了和另外一人匆匆赶路的程俊德,便寒暄了几句。

当时,那药农只是觉得程俊德有些焦急,还道是又发生了什么棘手的命案,没有多问,便自顾自的进山采药了,直到昨日才下山归家。

李岱渊拿出一副画像,递给程夭夭,“这便是画师根据那药农的描述所绘的画像,你是否认得此人?”

程夭夭忙接过那画像,一颗心悬了起来,仔细端详着那画像。

只见那画像上的人,一副消瘦模样,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狡黠锐利。

“我不认得!”程夭夭不甘心的摇了摇头,跟着问道:“我爹当时是被人胁迫的吗?”

“据那药农所说,你父亲是自己跟着那人一起朝南面去的。”

“难道这个人并不是坏人,而是阿爹的朋友?”程夭夭疑惑道,心中存有侥幸。

“此人也可能通过什么手段胁迫了令尊。”李岱渊分析道。

“那该怎么办?”程夭夭投来求助的眼神,如同无助的小猫儿一般。

“我已经命人将你父亲和此人的画像分发到各个州县的察事府,以便寻找他们的下落。”

“谢谢大人!”程夭夭感激的应道,旋即想到了什么,马上又问道:“那个杀害冯参军的左撇子校尉呢?”

“那校尉这几日并没有任何异常!”李岱渊说道:“而且经过调查,此人祖上屡获战功,家世清白,没有任何通敌的迹象。”

“那他为什么要杀死冯参军?!”程夭夭不解道:“难道是有个人恩怨?”

“两人素无恩怨!”李岱渊继续解释道。

“这该如何是好?”程夭夭显得很是焦急,“他一定就是凶手,要是再拖下去,恐怕会节外生枝!”

李岱渊皱了皱眉,少见的露出困惑的表情,来回踱着步。

“来人!”

于宝祥快步从堂外而入,躬身施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秘密将人抓到巡院狱!”李岱渊正色道:“切记要秘密缉拿!”

李岱渊始终还是认为整个事件和北昭间探有关,故此再三叮嘱不可打草惊蛇。

“是,大人!”于宝祥笃定应道,利落的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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