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访使司的察事迅速出动,将那折冲府校尉捉拿回巡院狱。
待到程夭夭在巡院狱中见到那校尉的时候,他已经是遍体鳞伤,被拷问了几番。
狱卒见李岱渊到来,忙不迭的搬来交椅,同时恭敬的禀报道:“此人始终坚称并没有杀人!大人您看是否需要继续用刑?”
李岱渊端坐于交椅之上,挥了挥手,“不必了,你们先退下吧!”
于是,刑房中,只剩下李岱渊和程夭夭,以及被捆绑在木桩上的折冲府校尉。
虽然程夭夭和父亲一起见过不少死状惨烈的尸体,可还是不忍去看伤痕累累的校尉。因为在程夭夭心中很是反对严刑逼供的,她认为再勇武强悍的人也难免会因为不堪用刑,而屈打成招。
与程夭夭不同,李岱渊似是习惯了这般骇人的景象,云淡风轻的看着那浑身是血的校尉。
“你为何要杀死冯参军?”李岱渊的语气不怒自威,让人胆寒。
那校尉忍痛抬起头,表情扭曲,痛苦的哀求道:“大人,卑职真的没有杀害冯大人啊!”
“卑职冤枉啊!”那校尉带着愤懑不已哭腔,“一定是有人挟私报复,诬告卑职啊!”
“若是你从实招来,可免皮肉之苦!”李岱渊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本官也可以保你不死!”
“大人!卑职真是冤枉的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李岱渊目露寒光,突然跟着厉声说道:“非得让北昭的间探与你当面对质,你才肯招吗?”
“北昭!间探?”那校尉瞪大了猩红的双眼,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大人,您说的卑职真的不知啊!”
“你可认识程俊德?”程夭夭突然问道。
“程……俊德?!”那校尉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无辜的说道:“卑职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那校尉病急乱投医一般的又对程夭夭诉道:“小官人,您替我跟大人说一说,我真的是冤枉的!”
站在李岱渊身侧的程夭夭,努力的盯着那校尉,想要看出其中的破绽,可始终觉得他不似作假,如果对方真的在骗人,只能说他是一个说谎的高手。
李岱渊目光如炬,盯着那校尉半晌。
即使是那校尉急着自证清白,可见李岱渊如此,也胆寒心怯的不敢出声,只是向李岱渊和程夭夭投来乞求的目光。
李岱渊豁然起身,径直离开了刑房。
程夭夭见状,忙跟了上去,“大人,不再拷问那校尉了?”
“看他的样子,要么是真的被冤枉的,再拷打下去也只能是屈打成招。”李岱渊边走边道:“若是他真的是北昭间探,恐怕暂时也无法从他口中获得有用的消息。”
程夭夭见李岱渊不是一味用刑的酷吏,倍感欣慰,可马上又担忧的说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令尊可有什么让人说真话的方法?”李岱渊试探的问道。
“这个好像没有!”程夭夭摇了摇头,没想到李岱渊竟然会如此问。
“想必也不会有那种奇技淫巧的手段吧!”李岱渊自言自语道,“此案还得从长计议!”
走出巡院狱,候在门外的于宝祥也跟上了步履匆匆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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