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般的心在胸腔里狂跳,头也开始悸动,但她拒绝动摇或失去专注。不仅仅是导致咒语失败,对于穿过圆圈的众多索姆能量的控制失去,可能会导致危险的物理反弹或意志压力。
最终,能量稳定下来。连接她和乌鸦的绳子在一瞬间燃烧起来,速度刚好足以烧焦她的皮肤,但并没有真正伤害到她。
莉莎放下了手臂,小般也释放了她对咒语的精神控制。
“完成了,”那女人说,拿起乌鸦递给小般。“它将以超自然的技巧和智慧——嗯,对于一只鸟来说——作为你的信使,只要你不让它超出绳子的长度,大约是一千三百米。它的大脑将在从现在起九十分钟到两小时内出血,它将死去,所以你必须迅速行动。”
小般用虚弱的手臂把乌鸦抱在胸前,对这个生物及其兄弟感到一些同情。然而,这是无法避免的。魔法总是有代价的。“既然我花了这么多,”她微弱地对那女人笑着说,“你觉得你能免费送我一个鸟笼吗?”
夜深了,当他们离开莉莎的家时,小般手里提着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信使乌鸦,莉莎果然免费给了她。
当他们走到街时,她惊讶地发现——有点尴尬——她其实不知道哈罗山监狱的确切位置。‘对于一个刚来几天的人来说,我在城市里的导航能力出奇的好,’她安慰自己,示意王德发带路。
最好还是让他来做这件事,因为她又一次处于严重的意志压力边缘,需要让自己的心灵放松。这只是又一次提醒她自己不可接受的弱点。莉莎为这个咒语做的可能是小般的十倍,而当他们离开时,那位年长的女士似乎还头脑清晰,只是有点累。‘爷爷会感到羞愧的,’她承认。‘这更是一个理由,无论代价如何,我都不能失去进入大学的机会。’
她把兜帽拉得紧紧的,但街道空无一人,他们看到的唯一一个警察离他们几个街区远,背对着他们。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赶紧离开,以免被他注意到。
王德发带着他们走过桥梁,穿过狭窄的街道,最终他们来到了贯穿城市的石墙运河之一。“这应该够近了,”他说,指着河对岸几百米外的一座相当大的石头建筑。那是一个单一结构,建成十字形,可能是因为这种形状在使用咒语时提供的魔法权威。这也是许多更昂贵的建筑是圆形和圆顶,或者有圆形塔楼的原因。哈罗山监狱比高大更为粗壮,坐落在地势略微升高的地方,似乎让所有附近的建筑都畏缩着远离它。一堵石墙环绕着场地,形成一个圆圈,为这座堡垒增添了最后的触摸。
小般打开了乌鸦笼子的门。
那只被咒语增强的鸟跳了出来,但似乎除了无精打采地站在地外,没有什么急迫的事情要做。
王德发用手指轻推它,当它没有反应时皱起了眉头。“它应该这样表现吗?”
小般不知道。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袋鸟的部分——那些从被牺牲的乌鸦身收获的——一旦它再次在她手中,她感觉到了心灵中的一点颤动,就像是她能抓住的绳子的末端。她拉了拉心灵中连接的印象。
地的乌鸦扇动了它的翅膀。
‘我绝对低估了莉莎。她是一个强大的巫师,甚至可能达到了大师或宗师的级别。’小般更坚定地抓住了咒语的控制权,感觉出如何控制这个生物。不像使用一个神器,没有开关、旋钮或条件她必须满足魔法才能工作。莉莎画了一个复杂的阵列,但即使有这么彻底的书面文字,这个咒语还是依赖于意志和牺牲的原始力量。
“找到他,”她低声说。
乌鸦起飞了。
小般体验到了一种令人迷惑的双重视觉,因为乌鸦的视线与她自己的重叠,迫使她在移动时闭眼睛。
乌鸦的视野比她的要宽,能够从更远的距离聚焦在小物体,但它的夜视能力很差。尽管如此,它有指向她父亲的铁针,这就是它所需要的。
出于谨慎,它落在监狱墙内的几棵树之一的树枝,观察着移动或其他守卫的迹象。它将喙转向层厚重灰石墙的一个小的、铁栅栏的、黑暗的洞口。俯瞰场地的窗户没有安装玻璃,但她看到一些窗户被木制百叶窗关闭。这个窗户是开着的。
如果我正确理解了反馈,那就是我父亲牢房的窗户。她让乌鸦向它飞去。
这只黑羽毛的生物降落了,它的形态在月光的映衬下,将影子投射到室内的地板。它歪着头,看着石地板被毯子覆盖的隆起。小般感觉到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痒,因为这只鸟比任何人类都更敏感于魔法,它察觉到了编织在墙壁和地板中的结界。它发出了叫声。
囚犯搅动了一下,转向窗户,走进月光中。
小般看到父亲的脸,松了一口气。
他的一个雀斑颊骨有一个小淤青,下巴长满了深铜色的胡茬,但他的四肢动作正常,看去没有受伤。
他对着乌鸦皱眉,挥动手。“走开!滚开,你这只愚蠢的鸟。”他的声音带着北方岛屿的轻微口音,那是他的家乡,也是她名字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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