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能看出他有蛊,便一定能解,就凭你是药不死!”
话毕,叶卿少见的呆愣了一瞬。
“药不死又如何?不还是治不了自己的怪疾!”
阮桉晋难得的没有回嘴,默默收手,神色复杂。
“你有没有想过,你那可能不是病。”
“阮桉晋你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嘴!惹急了老子给你下哑药!”
叶卿气急败坏的直跳脚。
该死的阮桉晋,哪壶不开提哪壶!
体臭问题困扰他这么久,谁能比他更清楚是怎么回事?犯得着阮桉晋提醒吗!
眼看问不出什么,阮桉晋悻悻然摸着鼻子,悄悄退了出去。
没了阮桉晋在眼前闹腾,叶卿捧着琉璃瓶兴冲冲的去了药房。
这是阮桉晋为他专门辟出来药房。
房间很大,装饰简单低调,靠墙左侧立着四排黄梨木架,架子上面摆放着无数个小匣子,里面都是各种珍稀药材,分门别类满满当当。
右侧则是两排摆满医书的檀木书架,屋子正中摆放了一张极大的桌案,上面放置着各色工具,还有些未处理的药材。
这便是阮桉晋留下叶卿的本钱。
叶卿坐于案前,目光扫到一旁翻开的医书,上面写满了注解。
【七绝蛊:剧毒,中蛊者指甲桃粉,月牙泛蓝,毒发时腕间生花,五感渐失,七日气绝,药石无医...】
阮桉晋说的没错,他确实知道椋笙中的什么蛊。
只是这种蛊他知道也没用,真的无解啊!
将医书合上,叶卿突然想到个很严肃的问题。
“阮桉晋那厮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椋笙了?”
“莫非...真动心了?”
很快,叶卿又推翻了这个猜测。
阮家特殊,以阮桉晋的性子,定不会明知椋笙有问题还深陷其中。
约莫是瞧着好看,多上心了点。
自觉脑力不够,跟不上阮桉晋这种变态,叶卿便也不再多想。
打开琉璃瓶盖,馥郁香味慢慢扩散,似檀香般轻薄雅致。
叶卿激动的倒出几滴,抹在腕间,深嗅一口,眸子发亮沉醉道:
“好香!”
就是不知能否盖住他的体味...
*
自那日后,椋笙再没让人找过阮桉晋。
因叶卿上门太过勤快,他无奈之下开始在府里走动,还刻意避开了阮桉晋常去的几处。
阮府占地辽阔,每日逛上一个时辰,椋笙也足足用了七日才将南苑踏遍。
阮桉晋并不限制他的行动,甚至还允许他出府,只是必须要府内侍卫小厮跟着。
可椋笙不爱热闹,也不爱出府,闲暇时便在南苑走动,看看仙鹤喂喂鱼,真真是惬意极了。
谁料,好日子没过多久,七日后,阮桉晋将椋笙堵在了听竹轩。
七日未见,阮桉晋好似比之前更加耀眼,一袭白色锦袍上开着大朵大朵牡丹,色彩斑斓,富贵饱满。
走动间,百花簇拥,自带芬芳矜贵之气。
椋笙不免多看了几眼,心里好奇。
这么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衫,怎没将这人的颜色压下去。
好似反衬的风流倜傥了些...
怔楞间,额角一疼。
阮桉晋拿扇面轻敲他额角,眉目低垂很是受伤。
“你个没良心的,我不来找你,你就不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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