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桉晋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理智,没有将事做彻底。

将人送回溯风居后,他回房冲了个冷水澡。

关于椋笙的资料早在三日前送到了他的手中。

士农工商,商虽排在最后,却是与人打交道最多的行业,人脉到位,很多事就好办多了。

阮家能将生意做遍三国,且成为了天盛第一商,可不是只会赚钱就够了。

世人皆以为皇室是看重阮家的金山银山,殊不知,金山银山后还藏着阮家四通八达的情报网...

几张纸不知被阮桉晋看了多少遍,边缘都摩挲的起了毛边。

上面的词句阮桉晋已经能倒背如流,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还忍不住一遍遍的查看。

他其实就是在找一个借口,能让自己心无旁骛接近椋笙的借口。

可惜,没找到。

椋笙出现在南余城绝对不是偶然,一个绝色小倌,能避过阮家重重耳目送到他眼皮子底下,还查不到来历,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

阮桉晋想无视都做不到。

阮家上下牵连太广,他不能放任椋笙。

也不想放过椋笙。

将纸折了折,就着烛火点燃,直至燃成灰烬。

看着跳动的火光,阮桉晋扯了扯嘴角,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

昨日才招惹的椋笙,阮桉晋这几日便没再往前凑。

柳安庭门前,扭着腰肢准备出门的叶卿被阮桉晋堵了个正着。

话不多说先对招,几个下人见势不对跑的飞快。

洒金扇面飞速削向叶卿面颊,叶卿脸色大变连连后退,慌忙一掌拍向阮桉晋腕间。

“你大爷的吃错药了!竟然想毁我容!大早上的我招你惹你了!?”

“老子今天非得让你尝尝厉害!看招!”

...

叶卿骂骂咧咧连连出招,却始终无法制服阮桉晋。

阮桉晋如一尾滑手的泥鳅,反将他耍的团团转。

叶卿不干了,好好的翠绿薄衫被汗水浸的沉甸甸,不换衣衫决计是出不了门了。

“不打了不打了!累死老子了!阮桉晋,你有屁快放,没事别折腾我!”

闻言,阮桉晋收起折扇,噙着笑凑了过去。

“你故意往椋笙面前凑,可看出什么来了?”

没想到阮桉晋没事找事,整这一出是为了问这个。

叶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叉腰气道:

“关你屁事!”

料到这人没这么容易松口,阮桉晋也是有备而来。

“我新得了样物件,异香扑鼻...”

话音刚落,一只手便探了过来。

“拿来!”

琉璃瓶到手,叶卿压住眸底喜色,意味深长觑了阮桉晋一眼,淡声道:

“他体内有蛊。”

阮桉晋眉峰一跳,抿唇追问。

“什么蛊?”

“不知道。”

“东西还我!”

没谁喜欢做亏本的买卖,阮桉晋也如此,伸手就要将琉璃瓶夺回来。

叶卿如何愿意,蹦出老远后心有余悸的指着阮桉晋的鼻尖怒骂:

“滚吧你!老子又不是神仙,能看出他体内有蛊已经不易了,你不要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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