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院落的时候,张春花推开屋门,走到院中,一番梳洗打扮后开始一天的忙碌。
对于农人来说,没有所谓的节假日,每天睁开眼睛后,大大小小的琐碎事等着一件件的去处理。喂鸡,做饭,搞院里卫生,早上起来,感觉就像是个被抽打的陀螺一样,一会儿跑这里,一会儿跑那里,还要顾忌着灶台里面的柴火不掉出来。
吴新民早早的醒来后便出去了,经常田间地头看一看,捡点柴火回来。喜乐此刻还在床上东倒西歪的做着梦。
忙的人忙的是晕头转向,轻松的人还在床上梦未醒。等到院里的卫生搞好了,饭也做好了,张春花站在院里扯着嗓门喊喜乐起床。
喜乐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听着张春花在外面不厌其烦的唠叨着“你今天不是要到东村吗,赶紧起来吃吃饭过去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睡懒觉,从来没有说过自己醒,小声叫你起来,像是跟对着空气说话一样。天天扯着嗓子叫你,整个村上都能听到我大早上练嗓子,一天天的真拿你没办法,真的是祖宗,我得敬着你”
张春花在院落里扫着地,嘴巴就没有停过,反倒是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乱飞,这时候吴新民背着一捆柴回来了,往柴跺上一放,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去洗手了。
喜乐在张春花语言的攻击下,伸着懒腰走了出来,说归说,张春花这时候已经把饭菜摆放到院中的小桌上了。大声吆喝的同时不耽误做任何事情。
“今天不用过去了,中华恢复的差不多了”喜乐打着哈欠说着。
张春花和吴新民已经坐到饭桌前开始吃饭了。喜乐慢悠悠的走到水管旁去洗脸刷牙。
“好了就行了,中华还是年轻啊,大晚上闯祸,不吃一回亏他不长记性的。受伤这几天多遭罪啊”张春花幽幽的说着,不忘拿起一个馒头递到了吴新民手中。
“年轻孩子不都是这样,稳重的会有几个”
“你今天出去那么早干嘛了,就捡捆柴回来?”
“西沟玉米地里草太多了,薅会草,薅完草又看到山半坡有棵小树干枯死了,就把它截断背回来了”
“我说呢起来看到床上没人了,想着你肯定去地里溜达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边聊。喜乐洗完后也过来了。
“哎,我这几天也挺累的,中华莫名其妙的生他妈妈的气,给我说话的时候嬉皮笑脸的,他妈妈一进屋,脸立马就垮下来,后来他妈也看出来了,索性不进屋了,有什么事直接在外面喊我,我夹在中间被来回召唤,真的是左右为难”
“是不是中华妈做错事了,还是说他们中间有矛盾”张春花问道。
“不知道呀,问中华死活不开口告诉我,还让我少管闲事,今天生气我就不过去了,有啥事让他找他妈去”喜乐抱怨道。
“你有没有告诉他们今天不过去了”
“没有,前几天不是看在阿姨的面子上,好言好语的求我过去,我抹不开面子才应允的,在那儿几天当牛当马不说,中华的情绪也不稳定,何必呢,我自己出力不讨好的,我在家待着不用多说话,不用压抑着自己,多好,今天不去,罢工了,他爱咋咋地吧”喜乐说完后,低着头开始吃饭。
“按道理来说,中华与他妈肯定是有矛盾在前,所以大晚上赌气出去飙车,然后就出车祸,回到家中,再看自己母亲,怎么看怎么心烦,应该是这样的”吴新民语重心长的说着。
“有道理,但是矛盾的起因是什么呢”张春花说完后看向了喜乐。
喜乐慌忙的摇着头,拿起筷子大口的往嘴巴里送饭。
“其实我今天不去的原因就是,我又不是傻子,你们生气我又不是看不出来,再怎么样阿姨不说,中华多少也要给我透露一下啊,两人都在那里怄气,我夹缝中求生存,我这还没有过门呢,大可不必做的那么卑微,如果不是阿姨平常待我好,我也不会心软,过去这么多天。现在他们母子关系变得微妙,又没人告诉我原因。像个傻子似的当猴耍,何必让自己不痛快呢”
“哎,一遇事,就知道谁的城府深了,这母子俩看来是一个比一个狠”张春花感叹到。
“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张春花看了一眼吴新民,像是在征求吴新民的允许,但吴新民自顾着低头夹菜,连看都不看张春花一眼。
“什么事啊,搞得这么吞吞吐吐的,咱家的相处模式可别像中华家啊,各怀鬼胎,让旁人感到压抑”喜乐边吃边说着。
“你,那个,你们的婚事因为他爸的事情恐怕要缓一缓了,前几天中华妈过来,给我们商量着说,想让你跟着中华一起去山东打工,刚好那边有合适的工作,想着说……”张春花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喜乐表情。
喜乐依旧是大口的吃着饭,认真的听着,偶尔也会皱下眉头。
张春花话说到一半后,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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