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马稻沿着小路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间有个黑影从大杨树后走出来,伸出有力的双手拽着马稻的胳膊,喘着粗气把马稻用力的按在大杨树上。趁着一片漆黑,双手不老实的开始在马稻身上乱动。此刻的马稻没有反抗,任凭黑暗中的那双宽厚的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没过多久,树下面传来一阵阵隐忍的叫喊声。

不远处堆起的一处新坟上,一阵风吹过,花圈上的花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黑影人得逞后气喘吁吁的紧抱着马稻,把头深深的埋进马稻的脖颈处。两人相拥着,杨树下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蚊虫在四周发出嗡嗡的声音,像是在模仿他们刚才的叫喊声,萤火虫也来凑热闹,发出微弱的亮光,试图想看一下两个人丑陋的嘴脸,奈何光亮达不到,只有靠集体的力量,号召更多的萤火虫加入进来,围着大杨树的四周一闪一闪放着光明。可是昏暗的光线啊,根本都看不清。只能听着他们稀碎的喘气声来幻想翩翩。

“跟着我光明正大的过,好不好?”那个黑影人发出恳求的声音,在马稻耳边喃喃低语。

马稻想挣脱开那个窒息的怀抱,可是奈何挣扎了许久,黑影人紧紧拥抱着马稻。

“把手松开”马稻发出颤巍的声音。

“这句话我说了二十年了,现在有机会了,他也不在了,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你今天不答应,我就是不放开,我知道这几天我们不方便见面,我也忍了,可是现在有机会了,为什么我们不共同争取?我们要苟且偷生到什么时候?一辈子吗?你说,你说呀”黑影人激动的说着,激动之时伸出手在大杨树上重重的砸上几拳。

马稻想伸出手去阻拦,可是自己像是被捆绑了一样,动弹不得。“我都五十了,老了,孙子孙女都有了,你让我跟你光明正大在一起,这说出去丢的是咱俩共同的人,还有身后孩子们的脸面也要顾得”

“我不管,我等了二十年,现在我有机会了,有人为我让位了”黑影人哽咽的说完后,在马稻颈处狠狠的咬了一口。马稻隐忍着没有叫出来。晃动一下脸部在黑影人的脸上轻柔的摩擦着。

月亮慢慢的从东山顶爬上来,宁静的山脚下,马稻被迫遭到几番缠绵后,两人疲倦无力的坐在地上,依靠着大杨树支撑着不倒下去。一个想要答案,一个坚决不给答案。彼此僵持着,右手被黑影人紧紧的攥着。生怕马稻突然间站起来逃离。

马稻一直保持着沉默,一抹光亮照在马稻平静的脸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影人苦笑一声说,“这棵树可是见证了我们从开始到现在,你看看,比中华大一岁,现在长的是如此的结实。咱俩靠在这,稳稳的妥妥的,再也不会有树叶哗啦啦打下来了,树都长成材了,我还得不到想要的,我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就是逢场作戏?还是说你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黑影人哽咽着说道。

马稻还是没有回答,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对方是自己发泄情绪的工具吗?偷偷摸摸约会,在大树下各取所需后火速离开。还是说心里有黑影人的位置?只不过自己不敢去承认?沉默许久后,黑影人慢慢的把手松开了。

马稻立马站了起来。随即拍拍身子,伸出手试图想将黑影人也拉起来。黑影人背对着马稻,幽幽的说“你回吧,我静一会儿”

“赶紧回去吧,太晚了,听话啊”马稻轻柔的说着。

黑影人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向东边那轮上弦月看过去,马稻见劝不动,一声长叹后,悄悄的拿着镰刀转身离开了。

一个宁静的夏夜,所有发出微弱光亮的物体窥见了阴影中不堪的一幕,对于他们来说这不是第一次,是数年很多次,对于天空那轮月亮和土地上扎根生长的杨树来说,看了二十年的龌龊画面。

马稻一瘸一拐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清风缓缓拂来,凉爽的夏夜里,乡间的小路上,有萤火虫相伴的夜空,行路不那么寂寞。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抹冰凉在马稻的脸上肆无忌惮的蔓延。心里的苦痛难以言说,心里的难过无人知晓。突然间发出灵魂自问“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如若是往常,那个黑影人绝对会护送自己到家门口然后再消失在黑夜中,可是今天他没有,或许他真的生气了!他想要的是日后的长相厮守,那是马稻给不了的承诺。所以她不能说出,也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表态,因为她不想做那个茶余饭后讨论的人。她想就这样孤苦的了却后半生,可是那个黑影人,他是苦等了二十年的痴情种。这么多年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送上门,他都拒之门外。把一颗真心全交给了马稻,可是马稻呢,给不了任何一句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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