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一个小太医不是难事,可尹毓秀身份特殊,就不好说了。

太皇太后好容易才平复下心情,冷声下令:“邹太医,你先下去开一副堕胎药!”

太医令也不想无缘无故被卷入这种皇家秘闻,此时脸色不比尹毓秀好看到哪里去,听到这话,赶忙脚下抹油溜走了。

“尹太后,念在你是皇帝生母,只要你将奸夫是谁说出来,孤就既往不咎,不降罪于你。”太皇太后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她的决断。

若是从前,宋音书必然觉得不公。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定然是一尺白绫。

可谁叫尹毓秀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呢?

但眼下,她自然不会任由尹毓秀又这般有惊无险地躲过去。

她望向萧御辞:“摄政王也这么想?”

萧御辞看了看她,然后对太皇太后说:“臣以为,尹太后秽乱后宫,还妄图污蔑宋太后,此二罪并行,恐怕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是……”太皇太后道,“尹太后不光是皇帝生母,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一事……”萧御辞眼神锐利,扫向尹毓秀,“本王正好想问问尹太后,可还记得当年赠予本王的那枚玉佩具体是何形状?”

尹毓秀以为提到救命恩人一事,必定能躲过此劫,谁知萧御辞竟然问了这么个叫她难以作答的问题。

她哪里知道那枚玉佩长什么模样?

当年,先帝找到她,问她是不是幼时寄养在宋府那段时间,曾经将一枚刻有尹字的玉佩转赠过他人,她想也没想便应下了。

她委实没想到,正是因为这枚玉佩,她初初入宫,尚未侍寝就被封为了贵妃,后来发生过很多事,都靠这枚不属于她的玉佩给一一挡了下来。

如今,萧御辞才想到来问她玉佩的事,难道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她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地说:“就是一块圆形的玉佩,上面刻了个尹字啊,哀家的玉佩那么多,哪里能记得清细节?”

“尹太后不妨再仔细想清楚,在本王记忆中,那枚玉佩可没那么普通。”

尹毓秀心口扑通跳个不停,共鸣声连耳朵都随之震动起来。

她硬着头皮道:“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哀家委实记不太清了。”

萧御辞像看小丑一般,视线不屑地扫过她,然后轻轻落在宋音书身上。

“尹太后记不清,宋太后不妨说说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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