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夏来伺候她梳洗时,被她肿成核桃的眼睛吓了一跳,再看她脖颈往下遍布的青紫痕迹,更是心惊肉跳。

“娘娘……”

宋音书失神地看了看她,扯起嘴角苦笑一声:“去把路太医给的消肿药膏拿来。”

除了最初几次,她已经许久不曾用过这种药膏了。

昨夜……

她甚至都不敢回想。

她知道那是什么。

她从前偷偷看过宋淮之私藏的一本秘书,里头介绍过这种会自行震动的小铃铛。

正常夫妻之间是不会用这种东西的。

这种东西带来的极致欢愉,多多少少会伤害女子身体。

他果然,一丝一毫也不曾心疼过她。

惜夏见她一直垂首抹泪,心里像是被谁揪了一把似的,也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摄政王也太过分了……怎能对娘娘这般粗暴?”

宋音书没有说话。

她知道惜夏一直幻想着她能被萧御辞珍爱,受他保护。

可她从未奢望过萧御辞的疼惜。

靠人本就不如靠己。

上一世,家人尚且无法护她,更何况一个原本就毫无瓜葛的男人?

一开始,她就是误打误撞出卖肉体才搭上了萧御辞这条船,还指望能获得他的真心?

“别说了,传膳吧,哀家饿了。”她打断惜夏的抽泣,声音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

若说之前,她还在犹豫大仇得报后该何去何从,那现如今,她已然十分明朗。

留在后宫之中,即便她贵为太后,也不可能逃得出那个男人的牢笼。

唯有用尽一切办法,离开后宫,才能为自己谋求出路。

这么下定决心以后,她忽然又像是有了全身的劲,连早膳都多用了几碗。

尹府。

尹望舒自缢未果后,倒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连眼神都变得凌厉了几分。

尹镇南不肯见她,她就日日跪在书房门口,连瓢泼大雨都无法将她赶走。

到底是父女,尹镇南再怎么铁石心肠,面对自己寄予厚望养大的女儿,还是软了心肠。

“进来吧。”

尹望舒听到这个声音,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片喜色,跌跌撞撞地推门进去,跪倒在尹镇南跟前。

“女儿不孝,求父亲打女儿一顿吧!”

尹镇南不耐烦地看她一眼:“为父费尽心力将你养大,还指望你能嫁入高门为尹家争得一丝荣耀和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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