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府富丽豪华的众多房间中,吴飘飘为杜看儿选择了一间既宽敞、明亮又安静的房子作为她的卧室。
早上,吴飘飘吩咐下去,将杜小姐从她的棺椁里移出,再移到刚才为她准备着的房间里。
吴飘飘又才把杜大娘请进杜看儿的闺房。
吴飘飘让贴身的丫环花儿与梅儿去扶杜大娘。
这时候,杜大娘心情极复杂。她又幸福又痛苦,又高兴又悲伤,她想笑,她又想哭。
这那里是叫丫环扶呀!这简直是她在拖着两个丫环快步走来的。脚步勿勿的她体力和精力相当地好,那像一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呀,简直就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妇嘛。
“儿呀,你终于活过来了!”杜大娘飒地摔掉两个丫环的手,三步拼作二步扑向杜小姐的床边,“儿呀,我的儿呀,你快醒醒啊!”
杜小姐像一熟睡的婴儿,不省人事。但她的气质又有新的进步,比之之前的脸色又出色多了,脸蛋上还显出淡淡的红晕,仿佛久怀沉疴的病人,病情已经稳定并且好转,也如长久欠眠的人已饱睡一次,快要苏醒的样子。
杜看儿呼吸均匀,一起一伏,很有节奏感,呼吸的声暗也清淅,此起彼落,胸脯如平静海浪,起伏有致。
“儿呀,你醒醒呀!”杜大娘着急地喊叫着。
“大娘!你这样喊叫,对您闺女没有好处,只会害处。你别喊!听我一句话劝好吗?”吴飘飘出去一会儿,大约去处理胡丽青的事,回来又带着她的兄弟们来了,见到大娘伤心欲绝,就小心翼翼地规劝她来。
“吴姑娘啊,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呐!你是大救星、你是活菩萨、你是神龙仙女啊!”杜大娘听见吴飘飘大步地走,眼里顿放光彩,丢下床上的闺女,转身向她扑来。
吴飘飘立即快步迎去,用纤手扶她的双臂,并特地叮咛道:“大娘、大娘、小心、小心!”
特觉自己接大娘的手一沉,吴飘飘垂目一瞧,大娘已跪在地上,还以为她真跌倒在地。
杜大娘双手从吴飘飘的手里滑落,跪下给吴飘飘磕头。
“使不得,使不得!真的使不得!您这是折熬本姑娘呀?!”吴飘飘眼光一闪,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杜大娘。
吴飘飘把杜大娘扶到杜小姐床头边,让她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但杜大娘却拉住她始终不肯坐下,“吴姑娘呀,吴姑娘!……”杜大娘感激涕零,哭天抹泪,泣不成声。
吴飘飘平静地说:“大娘,您莫激动、莫激动!你坐下来……听我慢慢给您说!”
“……其实,我也没什么啦,这是你闺女杜小姐的造化。她在最后一天内终于复活了!一场虚惊,一场虚惊,真让人真捏了一把汗呀!”吴飘飘简单扼要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吴飘飘抬首,举目瞟了赵哲哲一眼说,“对不?赵哲哲兄弟。”
说毕,吴飘飘又对杜大娘道:“当时只有这个兄弟在场。他可是真实的见证人呀。”
“是啊,大娘,大哥,还有二哥、三哥,当时真把我吓死了!”赵哲哲哑然失笑道。
回答这么一句狗屁话就怎么这么费劲呢?吴飘飘暗哭道,但她不是一个想把所有功绩归已之女子,还是实事求是,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
于是,吴飘飘眨眼说道:“多亏这位兄弟提醒,否则,我也束手无策,除了功亏一篑不说,那后果不堪难以设想呀!”
赵哲哲又想上次一般宣扬他的智慧和力量一番,但却没有给他这样机会。
“不过,大娘,您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本姑娘一定还您一个活生生水灵灵的杜小姐。现在您坐着别动,什么也甭说了,好吗?”
“哎、哎。老身一切听你的。”杜大娘又抹着眼眶边的泪水,这会儿她倒像一个很听话安分的小姑娘。
吴飘飘环视一下屋内的四周,一开始不讲话。
大家从她那扫视的眼神里看得出,她希望在场的人都不要说话,都安静下来。
大家心领神会,心照不宣,顿时室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吴飘飘再瞟大家一眼,就把杜小姐的手从被窝里抓了出来。
她在杜小姐的手腕下放一个“小枕头”上去。也不知她何时备下,大家闪着好奇的目光齐齐对着吴飘飘和杜小姐。
吴飘飘给杜小姐号起了脉。
——号脉对她而言也是小菜一碟,她出生在世代良医之家,虽然没有人教她学过医,但凭她的聪颖好学和耳濡目染,举一反三,无师自通懂得了许多医术。
——她不但会医术,而且还会炼丹,练得还是仙丹。
吴飘飘闪闪目光,颦了颦眉头,哟,杜小姐的脉博显得很是微弱,她暗道,但是好是好在脉像没有错乱,只是很虚弱而已,但她好在没有疾患,这样也好、也好。
大家从她严肃的脸庞渐渐变得笑意浓浓的脸面上,明显瞧得出来她的这种神情。
“快去准备米汤,杜小姐要喝的!”吴飘飘把杜小姐的手放回有些暖意的被窝里,然后,小心掖紧被子,抬头微笑。这次她笑得万分可爱。
“是!”花儿与梅儿丫环应声退了出去。
“杜小姐的体质怎么这么差?”陈松松好久没有说话,憋得要疯了。
“你来试试?”刘青青开他一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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