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将悬浮在自己尸体边的杜姑娘魂灵吓坏了,当下就退避三舍,跑到一边去躲了起来,还显得抖抖擞擞和战战兢兢。
因为,赵哲哲看见那个淡淡的人形在剧烈地跳动。
吴飘飘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三个女鬼吵吵闹闹、大打出手,不可开交,不禁看得呆了。
“嘻嘻……”吴飘飘觉得好玩、有意思、有趣味。
素味平生,她是大姑娘坐花轿第一遭看鬼魅魍魉打架,因此就忘乎所以,要为她们拍手叫好。
(当然我们看不见的)她真的拍起手来了,“噼哩啪拉”地拍掌叫好,当然,这掌声也是隐声的。
一下、二下、三下、四下……拍着拍着,她蓦然把纤细的手掌停在虚空里,凝住了,想起什么了,不对呀,我怎么能事身局外?这些鬼魂不是在争夺杜小姐的尸位么?糟了、糟了!坏事、坏事!
吴飘飘凌空纵起,向众女鬼发起攻击。她想在一阵挥打之后,轻而易举地将她们轰走。
然而,那些厉鬼并非吃素的,她们放弃了相互争抢尸位的内战,继而团结一致围攻吴飘飘起来。
那吊死鬼用奇长的舌头垂打她,打了好几下。
那自杀鬼伸出利爪来一个黑虎掏心,险些抓到她的心口。
那河水鬼扑上去去掐她那细皮嫩肉的粉脖,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被掐到了。
吊死鬼、自杀鬼和河水鬼团团地将她围在中间核心,企图围而歼之,欲把她灭得鬼也没有做。
吴飘飘再不敢掉以轻心,使出看家的本领手脚并用,脚踢手冲,左右挥打,将三鬼怪打得落花流水,尿滚屎流。
“啾啾啾……”众女鬼见势不妙,鬼哭魂嚎地落荒逃出灵堂……
一不做,二不休,吴飘飘乘胜追击,瞅着三鬼朝杜家坟地逃去,她突然想起收拾孤魂野鬼的收魂袋,要用这收魂袋把三女鬼抓捕归案,收藏在“收魂袋”内。
追着、追着、追着,吴飘飘忽然心道,啊呀!糟了!本姑娘的“收魂袋”
还在赵哲哲身上呢?
对了!还有杜小姐魂灵不知怎么样啦?
吴飘飘蓦然想起自己重要的使命,不敢对这三个女鬼恋战,只想震慑她们一下就算了,于是把她们追撵得鬼气喘喘就回来了。
暗道:你姥姥的,要不是“收魂袋”不在身上,姑奶奶非不收拾你们这帮穷鬼不可,哼!吴飘飘在杜家坟地附近站了片刻,就回到灵堂。
杜小姐的魂灵与昨晚一模一样,它这儿钻钻,那儿拱拱,就是走不进自己的肉体素位,把阳上的赵哲哲瞅得一头雾水,稀奇纳闷,也将阴里的吴飘飘弄得焦急万分,心急火焚。
吴飘飘恨不要将自己钻入那躯壳里去,如果这样算是帮她的话。
可是,这不能吗?她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焦头烂额!
“喔喔喔……”
附近传来大公鸡的打鸣,鸣声此起彼落,一只唱罢一只又奏,一处唱罢,另一处又唱。
公鸡的啼鸣迎来了新一天,东方拂晓,曙光天色,周而复始地开始微明,继而大亮,新的一天粉墨登场。
无可奈何的吴飘飘只得命赵哲哲收起“收魂袋”,将杜看儿的灵收在袋里,尔后,才渐渐隐退。
这是最后的一日,这是最后战争,成功失败在此一举。
有话既长,无话则短。第三天天又黑了下来,夜幕早早地拉上,多亏这天是阴天,一更多一点点,天色就黑透了,仿佛已到深更半夜似的。
“赵兄弟,可以开始了!”
不到二更时节,吴飘飘急命赵哲哲将杜小姐的魂灵从“收魂袋”放出来。
虽然,那群野女鬼们没有再来捣乱,然而,那个杜小姐的魂灵故伎重演——入素位十分困难。
它在她的尸体上,从头脑到足脚,从上肢到下肢,这儿钻钻,那儿拱拱,仍然进不去。
吴飘飘急得浑身直冒冷汗,心里直捣鼓。
“怎么办?……”吴飘飘一边在虚空里飘荡,一边活如一只无头苍蝇,飞来飞去,没了主见。
虽然此时赵哲哲瞧不见吴飘飘的身形,可她嘟嘟哝浓长篇累牍的议论,尚且听得一清二楚。
“仙儿姐姐,你绿头蝇跌在马桶上似的,‘嗡嗡叽叽’地在说些啥?”赵哲哲把杜小姐魂灵不入与吴飘飘的唠叨,穿针引线地联系一起,就这么问,“您遇到什么麻烦了?我能帮你什么忙不?”
“你姥姥的,你骂老子呐?哼!你能帮得上本姑娘什么屁忙?”隐身的吴飘飘用不屑口气骂赵哲哲。
“说说看,我兴许能帮得上你!”贱!被他的仙儿姐姐骂也是一种荣幸,他笑*地说道。
“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吴飘飘蹊落和揶揄他说。
“说说看嘛,仙儿姐姐。”赵哲哲被奚落也不见气,语气显出有些撒娇的味道。他,毕竟还是一个少年嘛。
“好!你告诉你。为什么,杜小姐的魂灵总走不进去?此原因何在?”
赵哲哲一时愣住了,老长一段时间沉闷不声,其实,他正在绞尽脑汁、搜索枯肠,在想这个问题。
不过,吴飘飘也是很有耐心的,她要给他充足的时间,这个兄弟不简单的。
“当初的灵魂是从哪里出窍的?”倏地,赵哲哲冒出这么一句话,显得或多或少有些唐突与荒谬,其实不然。
“你姥姥的,本姑娘那里知得?”吴飘飘不有好气,“你问我,我问谁去?”
“仙儿姐姐,那你问问杜小姐看!”赵哲哲突然灵机一动。
隔一会儿,吴飘飘道:“她也不晓得,她也早忘了。她是喝了迷魂汤了。”
赵哲哲挠挠头皮,再挠挠头皮,接着,还是挠挠头皮,他挠头皮说道:“那、那、那就不好办了。按《玄冥三界录》里记载,人灵魂出窍时是要分等级的:最高的级别为从头顶出窍的,以次为眼、鼻、嘴、耳、心口、胸部、肢窝、肚胶……*等等。我想,那里出来就从那里进去。要么这样,笨鸟先飞了,叫她从首至尾逐个试验,兴许……”
“也只好如此了!”吴飘飘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痛快地嘀咕一句。
“叽哩呱啦……!”吴飘飘对杜小姐的灵魂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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