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的根儿保住了!
自己暂时也不用铤而走险了!
他张了张口:“天……”
“禄”字还未出口,胡惟庸发现了不对劲儿。
怎么一回事?
天禄后边跟着的那人,为何对自己儿子非打即骂,呼来喝去?
难不成……
胡惟庸不是吃素的,他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心里一急,刚要吆喝管家,忽又看到朱椿手里那柄长刀在摇曳的烛火中发出的寒光,令他不寒而栗。
胡惟庸虽位居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毕竟是一介文人,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每每朝堂之上,与武将有争执,那些仗着杀过几个北元人就获无上殊荣的莽夫,一个个的对着自己摩拳擦掌威胁时,胡惟庸都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和屈辱。
这也是他为何非要逼着唯一的儿子习武的原因之一。
更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紧抱李善长大腿,不断往上钻营的动力。
可即使现在居高位、做丞相,手里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他还是对会武艺的人有种本能的惧怕。
尤其是此刻自己的儿子还在贼人手上,生死攸关,他更加不敢妄动。
可胡惟庸毕竟是胡惟庸!
他名字里带个庸,不是说他是个庸才!
很快,他调整了情绪,看清了胡天禄背后。
还好,只一人。
他心里盘算,先稳住来人,搞清楚他劫持儿子回来的目的再说。
老狐狸胡惟庸躲在灯影下,先快速扫了一眼胡天禄,发现他脸上青紫,看样子是受了苦。
他强忍着心里的不忍,咬着牙默不作声。
他在等!
等来人开口!
……
打死胡天禄都没想到,他傍晚睡得正迷糊,一睁眼人就在自己家门口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朱椿善心大发,把自己送回来了!
胡天禄正要抬腿拾阶而上,叫嚷着让管家开门。
突然,朱椿又给了他个大嘴巴子!
“啪!”
胡天禄捂脸:“为何又打我?”
朱椿斜睨他一眼,“蠢材!你见过干我们这一行从正门进的?”
胡天禄捂着脸懵逼。
直到朱椿一把捞起他,一个跳跃,以极快的速度极轻的身形翻过胡府高高的院墙,落在院里的时候。
胡天禄才明白:今晚豪强集团打劫目标是……自己家!
胡天禄哭了!
从外院到内院,胡天禄都是懵的。
一路被横冲直撞的朱椿提着衣领“飞来飞去”。
胡惟庸好静,天一擦黑,府里就不允许下人随意走动了。
看家护院的几下就被朱椿撂倒,没几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
若朱椿提前踩点,摸清胡府宅院,那他们就不必用了一炷香时间才找到胡惟庸的书房,而不是胡府的库房了。
事实上,此次行动,朱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专业。
在耗费体力拎着胡天禄那个废物在东西跨院转半天才找到这里,朱椿其实是总结经验了的。
好在他在鬼市喝了犁田英的灵泉酒,居然有了绝世轻功!
拎着一个胡天禄飞檐走壁,丝毫不觉得费力。
啧啧!
不错!
看来自己体力和听力的变化,跟明月楼的饭菜没丝毫关系。
再一路观察胡天禄的情况,朱椿已经确定自己是得益于灵泉酒的功效。
朱椿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把犁老头的灵泉酒搞到手!
而胡天禄则是快被吓尿了!
武艺高强的人,胡天禄是见过不少的。
行军打仗料事如神如徐达,还有早几年已经死掉的常胜将军常遇春,那都是大明朝响当当的武艺高强的将军!
他们的本事胡天禄是见识过的!
再有一些江湖侠士中,也有些能人。
可他从没见过像朱椿这样动不动就拎着个人飞的啊 !
不!
他朱椿根本就不是个人!
哪个“人”会带着儿子去打劫自己爹呢?!
千古奇闻!
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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