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不是脑袋受伤了吗?草儿你知道是谁把四哥打伤的吗?”瑾宴轻声道,

“知道,是二伯家大哥打的四哥!”草儿低头抠着炕席上破洞。

瑾宴纳闷了,这还是亲人下的黑手,怎么下这么重的手,直接把原主打飞了,把她装了进去!这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呀?

瑾宴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上的疙瘩,足足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看着黢黑的房梁,瑾宴想,自己想回去,是不是还得再让他打一顿呀!

“草儿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打四哥吗?”

瑾草儿摇摇头,继续抠着炕席上的洞,瑾宴看着炕席上变大的洞。

看来得先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了?自己现在,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草儿,四哥的脑袋受伤了,好多事都记不清了,咱们家都有谁呀?四哥几岁了?”

瑾草儿的眼睛,终于舍得从破洞上移开了,她打量着瑾宴,想了想道,“草儿不知道四哥几岁了,草儿只知道四哥比草儿大好多,家里有娘,大姐、二姐、三姐,四哥、草儿,一共……”瑾草儿开始掰手指头,

“一共六口人,”瑾宴说道,

“对一共六口人,”瑾草儿点点头。

“草儿,四哥平常说话多不多?”

瑾草儿摇摇头“四哥平常说话少!”

瑾宴想,这个家没有男主人,那个叫蔡二娘那会哭诉,好像这个家的男主人病逝了,看来这个家也不容易!似乎,这个少年,还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自己莫名其妙穿到他身体里,那他呢?他会不会跑到自己身体里去了?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身体!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她都受不了,不行,她得赶快想办法回去。

瑾宴腾的一下坐起身来。

“草儿,带四哥去你二伯家!”

瑾草儿摇摇头,“不去,草儿怕,大哥再打四哥怎么办?”

“草儿,不怕啊!四哥是去找他报仇的,是四哥要去揍他!走,带四哥去!”瑾宴气势逼人的翻身下地,勉强把草鞋穿上。

草儿看看她,也下了地,穿上自己的草鞋道,“四哥笨,连草鞋也不会穿了,”说着蹲下帮瑾宴整理草鞋。

瑾宴的脸烧的厉害,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让个六岁的小娃娃帮自己穿鞋,太丢人了!

兄妹俩手拉手出了黑漆漆的堂屋,向大门口走去,瑾宴看着土路边的房屋,都是座北朝南的格局,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茅草屋顶。

只有村东头有一座青砖黑瓦的房子,很是扎眼。

原主家的房子,在村子最后面一排,左边挨着邻居,右边是一条一米多宽的土路!后面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场院,应该是村民用来脱粒用的,她以前在舅姥爷家看到过。

场院后面是一小片树林,树林后面是纵横交错的农田。隐隐约约能看到劳作的村民!

“草儿,那个房子是谁的呀?”瑾宴指着青砖黑瓦房。

“是村长家的呀!”草儿弯下腰去揪路边的喇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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