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学?”
嘶……
李长源看着张文亮这一脸不正经的假笑,仿佛和蔼可亲,又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完全就是把李长源当做牛马了。
啊,我也是会累的好吧,熬了一整晚没睡觉,现在天都亮了还要继续学,这么熬人会死的呀!
“……我学。”
心里想着不要,但嘴还是不情愿地答应了。
难得看见师父这么有热情,李长源也不好拒绝。
就这样,刚学完心法的李长源,立刻又学起了陨仙门的剑诀。张文亮高兴地笑了一下,起身之后,李长源也跟着站了起来。
盘坐一晚,腿脚都有些麻,李长源伸完懒腰,张文亮便说了起来:
“接下来,我将把我陨仙门的基础剑诀传授于你,这套剑诀一共二十三式,一式三招,也就是一共六十九个动作。融会贯通之后,招式应敌只要懂得随机应变,通常可压制住黄境巅峰的对手。”
“师父,我有个问题!”
李长源抬手蹦跶着喊道,张文亮转过身来:
“说。”
“师父,黄境巅峰是什么实力?”
张文亮很有耐心地解答起来:
“剑修、刀修等等的、倚靠随身武器专门修炼一种功法的,都属于道修一类。而判定实力境界划分的标准,就是体内蕴含、和可最大爆发出的灵力,这种灵力可以将自身招式变得更加强劲,修炼功法熟练度的同时,心法更是提升境界的关键。道修的黄境巅峰,若是拿武修的境界来比较的话,相当于淬体境十重。”
“诶?师父,道修的每个大境界也是分为一到十重吗?”
张文亮摇摇头:
“不,重乃是劲力,而道修的修炼目的并不在乎劲力,更在乎灵力。准确来说,道修的每个大境界内分为周天,寻常道修集满十个周天的灵力,便可冲击到下一个大境界,当然,也有精益求精,为了让境界更加稳固的道修,会集满十二个周天才突破。”
李长源听得明白,且熟记于心。微微点着头,又是一句问话脱口而出:
“有人积攒过十二周天以再突破的吗?”
张文亮笑道:
“呵呵,你以为积攒周天是件容易事吗,每个人体内的容量都是有限的,用心法汲取灵气,压缩成灵力,又将灵力凝实成球储于体内,便是一个周天,一般人的体内,积攒十个周天就已是极限,想要积攒住十二周天,除了要看天赋,还要看个人体能与毅力。”
“哦……”
这一段话,在李长源的心底埋下了种子。他有个想法,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表现在脸,李长源低着头应声,怕张文亮看出端倪,别开了自己的视线。
“好了,现在就开始学习剑诀吧,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
李长源又一次转变回之前非常积极的态度,高声回应。张文亮也是高兴得很,着眼朝附近的地面扫了一圈,觅见一根长度适中的树枝。伸手探去,一催动灵力,距离十多米外的地面的那根树枝自动腾空、飞到张文亮的手。
“哇,这是什么招式,好帅!”
张文亮笑笑:
“呵呵,不必心急,以后你都会学到的。”
接下来的时间,张文亮开始教李长源剑诀,李长源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正统的剑法,需要注意的事项有那么多,细节到执剑的手臂稍有弯曲,张文亮都会拿树枝拍打过来:
“低了,抬高一点。”
“哦!”
换到下一个动作,张文亮亲身示范几次,轮到李长源学样子,张文亮多多少少都会挑一些毛病:
“腿太紧绷了,放松一点。”
“知道了,这、这样?”
“嗯。”
虽说每一招一式都有需要调整的地方,但都是一次性就教会,张文亮第一次收徒,意外显得轻松。一式三招,教完之后让李长源演练一遍,其动作分毫不差。
每教完几招,张文亮都会让李长源把前面教过的招数连贯起来演练一遍。每一招,每一式,其精准程度,与方才教过的分毫不差,每每演练一遍,行云流水的跃动,令张文亮惊叹不已。
若不是怕面子挂不住,张文亮现在都想抬手鼓掌叫好。
真是天才!
……
“好,现在,教你剑诀第二十一式……”
“好咧!”
……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从日出、日升,到日落,一天的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有一天的黄昏,昏黄的日光映照在少年的脸庞,脸颊细微的汗水,在折射下隐隐闪动星芒。
张文亮眼中的激动就没有消退过,李长源面的笑容也一直挂着,嘴角的自信,眼中的高光,一剑一舞,夕阳下的少年。
……
浑然不知,只有某人的修为达到了可以辟谷的境界,而他的徒弟,空着肚子饿了一整天。
“这套剑诀已经全部教完了,剩下的时间,就靠你自己熟练运用。”
“好耶!”
高兴地蹦跶起来,之后,李长源的肚子忽然一声长鸣:
咕噜
“唔……”
亢奋一整天,放松之后才后知后觉,身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李长源直接瘫坐在地。张文亮才想起来,这一天都没吃半点儿东西,连口水都没喝,能这样高强度练一天,李长源可这算遭罪。
不过,毅力与专注力也算是远胜常人。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来。”
“唔……谢谢师父。”
张文亮转身离开,独留李长源坐在原地等候。
从这里回到下村那里有些路程,对于张文亮来说,二十里路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但当下还是挑近一些的村吧。顺便,还有些事情,需要去村那里问问。
离开李长源有一段距离之后,张文亮动用修为,腾空而起。
两指并起在身前划了几道,随后甩手放于身后,身躯前倾,御空而行,眨眼间便至百里之外。自然是不出百里的距离,差不多停在村的空,从高空俯瞰,一眼看到了那个人。
张文亮降下高度,从空中落到地面之时,正好身处村黄道坡的茅草屋这一片,周围有些人在茅草屋旁依着土墙蹲坐,在看见天飘下来个人,他们吓得不敢出声。
跟前,一个背对着张文亮的壮汉,一身铜黄色皮肤的人,正是厚米。
“前日,去了哪里?”
张文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厚米被吓得一蹦三尺高。立马回身,看见正是张文亮,立刻弯下身去:
“回大修士,前、前日,我去村一户人家那里讨债去了。”
“讨债?”
张文亮听不太明白,厚米继续解释道:
“在村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地主,他们有钱,我们的人经常为了钱去给他们办事,前一阵子帮一家小地主修建了新房屋,约定好了的日子,房屋准时完工,可他们却赖着不给钱。”
“现在呢?”
“现在……现在也没要到钱。”
看着厚米生性暴躁,也不像是讨债要不回钱的人啊,除非那个小地主连命都不要了?张文亮有些疑惑,思索片刻后,试探性地问道:
“人呢?”
厚米起身,神色有些慌张:
“不知道大修士说的什么人。”
“那家小地主的人呢,现在在什么地方?”
厚米顿了顿,抿着嘴回应道:
“昨天埋了,前天最后一次讨债没结果,人被我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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