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一面在背地里观察她,一面心中暗暗寻思:“我真是太大惊小怪了,开始还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其实这里本来就是她丈夫的宅邸。恶人闯入时惊动了她,她马上从别的楼上的卧室中逃到了露台,在这里悄悄察看丈夫和大汉们的举动。”

“那个大银行家是她的丈夫,此人的背景一定相当复杂。她知道他正伙同臭名昭著的凡金上校进行某种可怕的大阴谋,因此她才不愿透露她的住址。她那温柔的神情之中,总是隐藏着浓浓的忧郁,也许这就是因为她身为恶人的妻子的缘故。照这样看来,可能她的婚姻是个苦果,她真是个不幸的女人。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么帮助她,救助她,就更是我义不容辞的事!”

正当上尉陷入沉思之际,大厅里,凡金又开口了:

“喂,孙老头,想不到你太太还是个很机灵的女人,本来,今天是想把她抓来作人质的,没料到竟失了手,被她逃脱了。不过不论她怎么逃,我早晚会抓到她的。若你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娇妻受苦,那就趁早接受条件,咱们利益平分吧!纸笔就在这儿,只要你签个字,答应了我的条件,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来,快写吧!”

上校将一张小桌子推到了孙老头身边,桌子上放着纸和笔,然后又立即给他的右手松绑。

这一期间,孙老头的双脚仍被四个大汉抱着烤在火上,他的脚红肿得越来越厉害,马上皮肉就要被烧焦了。

不难想象遭受这样残忍的酷刑会有多么痛苦。被四个大汉紧紧摁住的孙老头拼命挣扎着,口中不断发出嘶哑的呻吟声,这简直就是一幅人间地狱的图景。尽管上尉身经百战,却也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惨像。

眼看着丈夫遭受酷刑,雅琴脸上血色尽失,但依然冷冰冰的毫无表情。

这时,一个奇特的景象映人上尉的眼帘。

孙老头一面忍受着火烤的痛苦,一面挣扎着伸出右手,拼命抓住上校推给他的小桌子。那小桌子背后有个秘密抽屉,孙老头用右手不断地摸索着,从里面拿出了一支手枪,然后飞快地将枪塞在了后腰和椅背的中间……

四个大汉正忙于给他用刑,首领则在低声与老人肖恩谈着什么,几个人都没有发现他的这一举动。

“喂,让他的脚离火再近些!”凡金怒吼着,

“孙老头,你还不快投降!脚要被烤焦了!怎么样?平分吧!孙老头摇了摇头。凡金气极了,他一狠心,“飕”地抽出了一把匕首,说:“当心点,在我e国的刑法中,重刑犯是要被割掉耳朵和鼻子的。”他正要举起手中紧握的匕首,这时,孙老头一抬右手,瞄准了上校的耳根,随着一声枪响,上校滚倒在地,鲜血从他头上涌了出来,但他还有一口气在,流满鲜血的脸上两只眼睛仍恶狠狠地瞪着,说:“混……混蛋,竟然杀我……但,你也别想有好结果……你的所有证据……我已报告了安保局……还有你的大阴谋!”

一切都太突然了,四个大汉被眼前的事情吓得松开了手,躲到一边。孙老头还想向另外四人开枪,手枪却被打落到地上。

“杀了他,为首领报仇!”

“不,等一下,我有个主意!”

四人中一个叫谢介夫的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红色的麻绳,两个特制的把手系在绳子的两端,这正与杀害亚朋所捉的那个大汉的绳子一模一样。

他将绳子套在孙老头的脖子上,微微用了一点力,孙老头就禁不住两眼翻白。接着,他松了松手劲,说:

“要想活命,就快把秘密说出来!”

“休想,尽管杀了我吧,杀了我你们也会死!而且我被杀了,你们也就别想得知那个大秘密。只有让我活着,并跟我合作,你们才有利可图。我可以先给你们点定金,怎么样?”

“这……”

谢介夫被他的话打动了。他与三个同伴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想先给多少?”

“四百万金元!”

款额大得惊人。四个贪婪的家伙一听,不禁喜上眉梢,问:“真……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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