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孙老头的老男人摇了摇头,态度很是坚决,上校恼怒地说:“老顽固!让他吃点苦头!”

四个人将孙老头连带着椅子一起拖到了煤炉旁边,煤炉里的火正熊熊地燃烧着,孙老头被他们脱掉了鞋,挽起了裤腿,双脚被捆在一起贴近了火苗。

只见火苗将老人的双脚烤得又红又肿,把腿上的毛也烧光了,一股难闻的气味飘到上尉的鼻子里。

“呵……呵……”

孙老头那被堵起来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吼叫声,他的头疯狂地摆动着,极力扭着身子企图逃脱,椅子也随着他吱吱地响个不停

孙老头痛苦得拼命挣扎,椅子被弄坏了,一直按着他双脚的四个大汉也被撞得倒在了地上。

“痛……痛……痛死我了!”

汗珠沿着孙老头的光秃秃的脑袋一颗一颗地不断滚落下来。上尉再也无法容忍这残忍的暴行了,这些恶棍,这些魔鬼,他愤怒地举起枪,枪口对准了那个首领。

正在这时候,一声轻轻的,却震人心底的哀叹传入他的耳中。上尉不由自主地循声音望去,立即震惊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栏杆上伏着一个女人,她的样子像是要被眼前这残酷的景象吓得晕倒了。

上尉丝毫也没发觉这个女人是何时来到对面的露台的。

但是,这些还不是使上尉震惊的原因,令他震惊的真正原因是:那伏在栏杆上的脸上毫无生气的女人,竟然就是雅琴。

“雅琴怎么会在这里……”

上尉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怎么回事?这女人越来越神秘不可测了。上尉决定暂且不露面,以便更好地解开这个谜。为了更清楚地看到雅琴的神情及大厅中的全部情形,他悄悄转到了露台边的柱子后面。

这个时候,大厅里那个首领正在对孙老头说话,他的口气比先前缓和了一些:“喂,别坚持下去了,孙老头。不论你怎样喊叫、挣扎也没人会来救你。你的佣人们都已收了我的钱,我叫他们休一星期的假,其余的女仆和厨子,都睡在离这儿很远的下房里,你叫得声音再大,他们也听不到。

“你太太的卧室在别的楼中,离这儿也很远。而且,我们一进来就把肖恩,你最忠实的秘书,那个不时识务的老家伙给牢牢地捆了起来。所以,你只有乖乖听话,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这恶棍恶狠狠地冷笑着。而孙老头仍是牙关紧咬,强忍剧痛,一言不发。

“哼,看来你为了钱命都不要了!好!喂,你们四个把他太太和肖恩秘书抓来,对他们用刑,看这老东西说不说!

四个大汉答应一声走了出去,首领立刻换了付口吻说:“喂,孙老头,我故意支走他们四个,好单独和你谈谈,我们俩人合作,挣了钱一起平分,不好吗?若我们俩人联手,有什么重大问题解决不了呢?这可是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办成之后,会有海水般的钱等着我们,你说呢?孙老头,平分还不行吗?说呀!噢,对了,你的嘴还堵着呢,来,我给你取下来。”

老男人孙老头低声说了些什么,那首领一听大怒,挥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说:“什么?你以为我是谁?想用那么点钱来唬弄我吗?说起来,我凡金上校也算有些名气的呀!大银行家孙鸿良,你又何必如此吝啬呢?”

孙鸿良!财界名人,大银行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这所大宅院是他的家?”上尉真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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