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她不可能,会真的肯接受真实的他,被淤泥包围,满身不堪的他。

……

“太不像话了!成何体统!”

有史以来第一次被抛弃独自来学校的向巨婴,已经抓耳挠腮泄愤了半天,“澄姐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

高文博不摆他,只当旁边坐了个杂音制造机,捂着耳朵继续摇头晃脑地背书。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

向照一把薅走高文博手里的《高中必备古诗文》,炸了毛地叫道:“火烧屁眼了,咱们俩都要失宠啦!你居然还有心情背《长恨歌》?!”

“……”

“文盲!”高文博鄙视的白眼翻上了天:“算爹求求你了!多读点书吧!白居易他老人家都能被你气得睁开眼,穿越千年只为给你脑壳来两棒槌,我背的是《弹琵琶》好不好?”

“……”

后头的高瓷停了手里的羊了个羊,利用自己储备量告急的有限文化沉思了两秒,“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叫《琵琶录》。”

这时候,刚上任的语文课代表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布置早读任务:【语文:背诵《琵琶行》,上课抽查。】

三人:“…………”

看来三个臭皮匠,也未必能顶个诸葛亮。

高文博不死心地夺回书看了眼,然后一口气憋在胸口,头往桌子上一栽,“邦邦”就是两声巨响。

也不知是在给白居易他老人家谢罪,还是忏悔自己背了半天连名字都记错了。

向照无情地嘲笑起他俩,尽管他才是错得最离谱的那位童鞋。

鬼听了都要原地灰飞烟灭的“哈哈哈”魔音在教室后面盘旋,下一秒在向照看到孟澄和贺凉迟一起出现在走廊的瞬间戛然而止。

尤其当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来时,孟澄身上那件明显的男生校服,像磁铁一样几乎同时抓住了后两排的十几双眼睛。

相比之下,向照的关注点更小众一些,他扭头以一种十分自豪的语气对高文博说:“看贺同学的耳朵,山丹丹开花那个红艳艳,我就说嘛,没人能从澄姐的石榴裙下心如止水地走出来。”

“……”高文博顺着他的话细品了一番贺凉迟的耳朵,接着推了下专门用来装逼的眼镜……框:“鄙人持反对意见。”

“根据我妈遗传给我的医学细胞,初步诊断,贺同学耳朵的这种红法,一看就是良家男子遭女妖精调戏后因羞愤难当而造成的皮肤深层次中毒!”

向照:“……你能少放点屁,不给医学界抹黑吗?”

高文博:“……”

不等铁砂掌落到身上,向照吊起嘴角迷之一笑,话锋一转:“不如打个赌,我输了偷买的游戏机给你,你输了在语文课上倒背《琵琶行》,怎么样?”

高文博就看不惯他这副自信过头的嘚瑟样儿,咬紧牙豁出去了:“……行!”

“那……赌什么?”

话音一落,两人神同步地一齐看向孟澄,正好高瓷合上震惊了小半晌的嘴巴,半八卦半不可思议地凑过去问道:“不是吧,你真看上他了?”

孟澄见男生拿出书,甚至都不问她要回校服就又沉入了自己的世界,她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转过头来大方承认:“是啊,我喜欢他。”

要定了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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