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瓷像是吃了个哑巴炮,她下意识快速地撇了贺凉迟一眼,帅是真的没话说,但那个人身上的事随便拎出来一件都不太像是能跟学生这种单纯身份扯上边的。

虽说是依据不足的流言,可外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万一是真的呢?

人藏在骨子里的本能就是趋利避害,风险高的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是高瓷的想法,也是绝大多数同学的想法。

除去极个别的,十五六岁的高中生大部分都是心思简单的,没受过社会毒打也没那么愤世嫉俗,不参与恶气熏天背后牵扯复杂利益的真舆论,顶多在校内贴吧论坛发表一下正确的三观,然后抱着惶惶的心随波逐流,默默站好队,离那颗不定时炸弹远远的,保证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就行了。

高瓷敲准孟澄一定是不了解那些事,她也不敢和当事人隔着不到几米的距离抖露他难以启齿的身份和那些“罪行”,只好换了种方法泼冷水,声音低了又低:“我觉得他那样独处孤僻的性格,你想把他搞到手,不太可能。”

哪知孟澄不但没被这盆冷水浇到,精致如画的明艳眉眼反而舒展开,不怎么在意地勾起唇角,轻懒地挑了下眉尾,“我要是能呢?”

她的笑容晃进眼里,高瓷已经想收回刚离嘴不到五秒的话了。

这可是张会下蛊的脸,没什么不可能的。

“最好离他远点”的劝告在嘴边打了个旋儿还是被咽回了肚子里,高瓷干笑了两声,明智地把自己摘出来,事不关己地一耸肩,“你俩要真成了,那就让向照倒立跑三千米。”

向照:“……”

你冒不冒昧。

高文博看热闹不嫌事大:“釜山行,哥看行。”

向照没得感情地哼笑:“山上笋都被你俩夺完了,大熊猫饿死你俩得负全责吧?”

1V2互怼赛,向照被两面夹击,到底占不到便宜,开始对高文博痛下毒手,两个人扒着桌子踩对方脚。

开学伊始,别看人在教室里坐着,精神却都还是松散玩闹的放羊状态,班里总的音量不低,其实没几个正经背书的,时不时夹杂几句古诗句,也被更高的欢笑闲聊声淹没。

孟澄忍不住又看向没有同桌的贺凉迟,孤零零的,就连背书也是接近于沉默的。

小可怜。

她托腮想着,不由自主设身处地,忽地感到心口胀胀的。

“停、停——我认输!”向照把负伤严重的脚伸在过道上防止敌方偷袭,“我想到了!一个月为期,就赌贺同学这座冰山能不能化在澄姐手里。”

高文博乐不可支:“没问题啊,反正你输了要给我游戏机,赢了要倒立跑三千,这买卖我稳赚不赔。”

向照:“……”

所以,这赌打到最后不论输赢,他本人都得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Giao!

一上午的课过去,骄烈似火轮的太阳越攀越高,天儿又燥热起来,早上那股子凉意吝啬得连个尾巴都不留。

用旁观者高瓷的话,孟澄简直跟个老色批一样垂涎人家美色。

孟澄笑了笑不置可否,正准备趁午休的时间给饱收美色的眼睛放个假,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飘进了耳朵里。

她愣了愣,“什么开学考?”

高文博贴切地下了个科学定义:“就是学校为了唤醒你嗨天嗨地嗨了一整个暑假的愧疚心理而推行的一种非人道试卷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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