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玩手机,吃饭,继续玩手机。

徐若笑的休假生活就是这般朴实无华。

“笑崽,帮我把桶装水搬进来一下。”

母亲大人发话了,轻易打乱了徐若笑的摸鱼节奏。

“妈,我是伤员。”

“我是你妈!”

啊这,徐若笑无话可说了。

翻身起床,把身上卡哇伊的怪兽睡衣帽子拉低了些,推开了家门。

在这个家属院住了这么多年,虽说是被看着长大的,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偶像包袱,不能太过不修边幅了。

“哈。”

随口打个哈欠,徐若笑往小区门口走去。

这家属院哪里都好,好就好在安保太好,送水车都进不来,还得自己出去拿。

单手提留着18.9升的桶装水,轻松的抬到肩上,徐若笑看向另一只手,下意识捏了个拳,然后缓缓放开。

难以想象这样素白修长的手,是怎么被十多个罪犯用脸碰瓷,最后被蹭破皮了还保持沉默,这是多么高的觉悟。

更没想到这么优秀的便衣回到家,居然还会被母亲刁难。

什么叫远香近臭,也许这就是。

不但要修灯,换灯泡,还得换开关,通下水道。

甚至被打发出来抗水。

18.9升,四舍五入就是四十斤啊。

他不在家的时候,母亲是怎么一步步从小区门口扛上四楼的?

身后有风吹来,徐若笑的眼睛就进了沙子。

“阿嚏!”

叶女士打了个喷嚏,默默将之前积累的1.5升的大自然矿泉水空瓶堆到杂物间。

自家笑崽她还是了解的,无论平时再怎么多愁善感,一旦做了决定,就跟吃了秤砣一样,整颗心都是铁做的。

叶玲洗干净手,反身回到卧室,拉开床头柜,就像宝贝大熊猫一样,小心的捧出一个相框。

“笑崽这孩子,打小就像你,那叫一个犟,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休个假,还要用手机上内网,背通缉令上的人员名单。当便衣就那么好?就值得你放弃那么多?”

轻轻用指腹磨砂着相片,滴下几滴消毒水,擦去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徐潇,结婚的时候你就在笑我,把潇洒的潇错写成风萧萧的萧,现在,你还在笑我。不过没关系,我留不住你,我还能栓不住笑崽?”

将相框小心的放回去,叶玲抬起头,抽动鼻翼,拨通了一个雀(牌)友的号码。

“杨姐,你介绍的那个姑娘没问题吧。”

“小叶,我的人品你还不了解?那姑娘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生,现在毕业后创办公司,年薪百万,有车有房。这样的条件,说给谁不是高攀了啊?如果不是她单亲家庭,从小缺少安全感,哪里轮得到你家啊。”

饶是强势如叶玲,也只好连连说好话,不好反驳。

关系着她家笑崽下半辈子的幸福,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媒婆啊。

无情的抗水机器还不知道,天上掉了一块披萨,啪嗒一声,落在他头上了。

“什么,要我去相亲?妈你就这么想赶你儿子走?”

休假第六天,刚刚起床的徐若笑就突闻噩耗。

生活终于还是对他这个小便衣下手了,难道幸福快乐的单身贵族人设就要化为泡影。

他不允许。

“行了,行了,都这么大了就别黏着妈妈了。”

叶玲嘴一撇,嫌弃的看了一眼装可怜的笑崽,居然还拉着她的手晃悠,什么小学生行为。

将徐若笑的手扒拉开,本来想走的叶玲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

“徐若笑同志,你要是敢穿你那套恐龙睡衣去,把老娘安排的相亲搅黄了,你就再也别想进这个门!”

没给徐若笑任何反驳的机会,叶玲留下一个高冷的后脑勺就转身离去了,只剩徐若笑一个人原地凌乱。

真就亲妈啊,这种心思也能看出来?

小恐龙哪里招惹你了,真的是气抖冷,后面忘了。

脱下恋恋不舍的小恐龙睡衣,徐若笑换上了一身舒适的运动装,在母亲的威压下,认真的打理好仪表。

然后风一般的冲出家门,磨磨蹭蹭的赶到相亲地点。

兰花街河底捞,是这里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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