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个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啊,这都快包成粽子了。”

“绷带还有剩,我再缠两圈,徒儿,你忍着点啊。”

“不是,我忍什么啊,我都没受伤啊!”

一听这话,徐若笑就不服气了。

在艺高人胆大状态加持下的他,宛如关公下凡,眼睛一咪,再凶恶的罪犯都是插标卖首耳。

“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手咕噜破皮不算伤是吧。”

所里医务室,张轩认真的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并熟练的在徒弟缠满绷带的手臂上,单手打了个蝴蝶结。

看着徐若笑望着蝴蝶结似笑非笑的表情,张轩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就拍到徒弟肩上。

“你笑个屁啊,能不能懂点人情世故,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等调查组下来慰问伤员,看到你全手全脚,活蹦乱跳的,这像话吗?上面不要面子的吗?”

“师父,我可是伤员,你居然还打人家,这样不太好吧。”

徐若笑抽了抽鼻翼,努力也挤不出眼里,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过了过了,别跟我来这套,让你装可怜,不是让你扮白莲花。”

张轩摆了摆手,示意徒弟收敛一下茶味。

一套流程走下来,张轩总算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什么漏子。

按照惯例,徒弟惹祸,师父也得跟着背锅。

还好这里,所里出力,把他徒弟保下来了。

不过上面给出的奖励,还是让张轩有些羡慕。

休假整整一周,还有这种好事?

“师父,你这么看我干啥?假期很难得?”

徐若笑不明所以,他实习这三个月来,都是准时下班,按时休假,基本对假期没啥感觉。

“徒儿啊,你还是太年轻了,等你休假到休到一半,被一个电话喊回来就知道了。”

张轩叹了口气,功勋不是每个人都敢想的,奖金在办案的时候是没空想的,最实在的就是假期。

能回家多陪陪妻儿,是每个公职人员的梦想。

等等,他张轩没有妻儿,打扰了。

“行了,回家好好休息几天,这个事就算过去了,本来不该让你带伤回家的,但你家那位,还是带伤好点。”

师父话说完,徐若笑拆绷带的手顿时一滞。

坏了,出大事!

......

某安家属院3号楼,4-3室门口。

门上红色的春联早已不见,只剩一点糨糊残留的痕迹。

仅仅是站在,他就已经近乡情怯。

思索再三,徐若笑还是按响了门铃。

“谁啊。”

门内传来妇女的声音。

“撕拉。”

门开了。

一位四十来岁,身穿家居服的短发妇女,脸挂笑容,探出头来。

望了一眼。

然后。

“嘭!”

门关了。

徐若笑懵了。

“妈,你倒是开门啊!是我啊!”

许是房门隔音效果有点差,徐若笑的声音传了进去。

待到门开,叶玲脸上已经没了好颜色。

素手仿佛铁钳一般,精准锁定了徐若笑的耳朵。

“笑崽,长能耐了是吧,3个月都不回家看老娘一面,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

“疼疼疼,妈轻点,耳朵要掉了。”

徐若笑龇牙咧嘴,甚至不忘压低身子,防止叶玲手抬太久,胳膊发酸。

“你还知道耳朵要掉了啊,等等,你手怎么了。”

叶玲揪耳朵的手顿时就放了下来,关切的目光停留在笑崽绷带缠绕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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