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昉一阵恶寒,这变态黑茶,装什么天真无邪?

然后发现,他是认真的,一脸求知欲,在等她回答。

姜昉深吸一口气,冷静,想想他的出身,不知道这些也正常。

“它们不是下蛋的那种鸡。”挤出一丝笑解释:“因为生活在稻田里,肉质细嫩比鸡肉还好吃,通俗就这么叫了。”

段玖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持续犯蠢:“难怪这里两种鸡叫声也不同,田鸡是呱呱叫,下蛋鸡是咯咯叫。那它们……”

姜昉对蠢材从来都没什么耐心,能回答一次已经是竭尽全力。

她身边可容不得蠢人。

“再问脑残问题我就揍你!鸡鸡鸡的,从明天开始,你就给我去喂鸡!”

说着说着,手里的小刀就指指点点地怼过来了。

段玖忙后仰,一屁股坐到地上,差点被戳到眼睛。

脑残问题那也是纡尊降贵给她脸!

段玖气得立刻推翻把姜昉收为己用的想法,母夜叉还是得死!

罗慧娘忙打圆场:“阿昉,别生气,慢慢教吧,你瞧段玖长得这样好,兴许以前是哪家少爷,自然不懂这些下里巴人的东西。”

姜昉不赞同地摇头:“他又不是刚来,还是这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一点长进也没有,咱家可不养废物。”

段玖不屑地笑:说谁废物呢?废物可以不花钱得到这么多吃的?省钱不就是挣钱么!

他是不乐意靠脸,但事实摆在这里。

姜二干活的时候也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听了这话便从屋里探出头,说道:“阿昉,这我得说句公道话,段玖就是再废物,再不懂事,靠脸就能活下去,还能养活旁人,咱们都没这本事。”

段玖狠戾地笑: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并不是想听到这种狗屁公道话。

姜二这条舌头,是剁碎好还是用药水融了好?

姜昉似乎是被说服了,改口:“好吧,吃人嘴软,废物也是美丽废物,段玖不算一无是处。”

你他娘的嘴软了?

段玖冷笑:“那我就等着吃软饭了。”

器灵惊呼:“我的老天鹅啊!主人快答应他,用软饭来消磨终极反派的意志!富婆,饿饿,软饭,嘤嘤,抱抱”

“这说的什么话?”姜昉愕然,不解道:“你不是一直在吃软饭么?”

器灵:“……笋都被你夺完了。”

段玖终于接受,这死女人的狗嘴,不可能说出让他高兴的话。

人在屋檐下,习惯,习惯就好,以后加倍讨回来就是。

器灵倒是习惯了姜昉根本不鸟它的话,开始同情快被玩坏的段玖:“可怜,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脸都憋青了。”

“诶,还真是。”姜昉瞟了一眼,寻思:“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器灵惊讶:“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我怕再这么下去,他会憋出乳腺癌。”姜昉一本正经道:“男人也会得乳腺癌,不是吹。”

“……”

“我这就让他把负面情绪发泄出来。”

姜昉拿出那根殴打过段玖的腊排骨,递给他:“剁成小块。”

段玖二话不说,简直是抢过去似的拿起菜刀就砍。

罗慧娘有点欣慰地感叹:“阿昉,段玖脾气还是挺好的,你那些话,真不咋中听,他还是乖乖听你的,你以后就对他好点吧。”

段玖砍排骨的动作一僵,谁听母夜叉的了?

听她的耳朵都要瞎了呸呸呸!

用来当案板的是姜昉在院子里捡的一个树墩子,段玖半跪着,砍的幅度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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