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杨雪梅和刁瑞姣坐早班车去官地村上礼去了。刁老五开始改造自己家的厨房,明天就得把金长山找过来,帮自己把坐便按上。

吴老贵儿昨天小酒下肚睡个天昏地暗,今儿早晨起来,神清气爽。他匆匆赶到西山脚下,挨个地方看了看,心里有数了。料已经足够,场地也清理得平平整整,心里话,今天正式开工。现在这里没有电,破不了板,也刨不上面,他打算先做几个人字架。等他按尺寸锯好杆子的时候,小青年们陆续来了。经过分工,挖坑、立柱、递杆、钉钉,一上午,架子四框竖起来了。

彭海路过,问:“乡里农电来人没有?”

金长山说:“没有哇。”

彭海立即打电话联系:“喂,老胡,大所长,昨天跟你说的事,忘了?我彭海,给我派个人来接电啊,啊?已经走了。好,好好,先谢谢你了,过后我请你。”

吴老贵儿说:“真得快点送电,没有板,着急破呢。”

“一会儿就能到,老贵你准备吧,电锯和电刨子都在房场呢,一会儿我让我大哥送过来。”彭海说完看看立起来的四框,说:“这棚子盖完能像样,两层的。金哥,好赖你先凑合着住吧,将来……”

“多好哇这里。”小青年们说:“等盖好了,金叔,我们来陪你住。”

“最好是来陪我喝酒。”金长山笑呵呵地说,吴老贵儿没让话掉地下,说:“那就是我了。”他收拾地下乱扔的工具:“干别的不敢说,论喝酒,在西南岔……”他又要吹,见彭海瞅他,忙改口说:“也是一员猛将啊!”彭海给了他一杵子:“你呀,不是能喝,是好喝。”

说话功夫,农电的人来了。从变压器到棚子大概九十米,中间立了一个杆,两个多钟头,电就接好了。

电锯开起来了,吴老贵儿破板,刨面,小青年们往框子上钉。

别看棚子不大,这板可没少用。

上午还欢声笑语的,下午电锯电刨子一开,震耳欲聋,说话不喊听不见。

三天后,棚子竣工。

真的挺漂亮,草毡的盖,木板钉的墙。

楼下地中间一个用木板钉的大长方桌子,对面坐十个人轻松。老贵儿说:“这桌子可不光是吃饭用,可以办公,可以开会,也可以玩,当然主要功能是喝酒。”

楼上,按金长山的习惯,给他钉了一个单人床。

不论楼上楼下,桌子和床都是和棚子连在一起的,不能动,结实着呢。

墙壁上开了两扇窗户,临时用塑料布蒙着,彭海应青年们之邀,来给新竣工的棚子剪彩命名。孙照丹他们把彭海围在中间,商量了半天,直到大伙都说行,这才进屋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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