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着白大褂的青年,衣角沾满了血迹,而那些血迹的主人站在了他身后,正拨开了眼前不靠谱的临时医生和挡在星浆体面前的少女,站到了最前面。

五条悟处于极度的、兴奋到极致的活跃状态,但这不是正面情绪的那种情况,银白和苍蓝这两种颜色,本应该显示出澄澈干净的质感,如今却一片混沌——他现在的样子更像是那些磕高了的瘾君子。

“喂,你这家伙……”五条悟抬头看落脚在高处的伏黑甚尔,少年人虽然已有了一米八多的身高,但脸庞还是青涩稚气的,气极反笑的表情倒是显得又疯又有些许可爱。

“哦?活了过来呢,六眼小子。”伏黑甚尔颇为感兴趣的打量着五条悟,对方银白的发上还染着血迹,但是脸被擦干净了,额头那一道由他亲手补上去的最后一刀的痕迹消失的干干净净,“我能杀你第一次,第二次自然不在话下。”

黑发男人握着枪的手抬了抬,扬着带着轻蔑意味的笑容,探舌舔了舔唇边的疤痕。只是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的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涩情感,然后在众人戒备的眼神里,猝不及防的再次开了枪

银白的光在众人面前一闪,这一次并非福泽小姐抬刀劈开了子弹,而是一把手术刀挡住了子弹的袭击,然后和子弹一同落在了地上。

“唉,打打杀杀多不好。”换了身大正风的小裙子的金发幼女踩着小皮鞋,哒哒哒的小跑着,一边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一边拉着天内里子退出手枪的射程里。

“福泽阁下的领域没有攻击力,想必你早就发现了。”森先生站到了福泽小姐的身边,他看着福泽小姐将刀鞘压在身前一米八多的少年肩头,提醒着对方冷静。

持刀的福泽小姐浑身紧绷,虽说是拿着刀鞘压着五条悟的肩膀,但那更多只是个提示,并非要实实在在拦下人的意思,更多的,还是在戒备着伏黑甚尔。

“人上人不造,是那个印在钞票上的男人说的吧?”伏黑甚尔抬眼看了眼前的四人,顺着森先生的话题说道,他是出生在封建古板的禅院家,不是文盲家,这点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两个二年级的被称作最强的小鬼,强行对上的话,他也不是干不掉的。

只是刚刚足以杀死五条家的六眼的捅刀没搞死人,很显然不是他自己学会了反转术式,就是另外两人中的那个医生会。

唯一的女性体术显然能吊打另外三人,还是个开了领域的特级,这样打起来的话……

是消耗战。

“天不造人上之人,亦不造人下之人。”福泽小姐收刀归鞘,然后掏出了手机。

2

时机刚刚好,她的话音落下手机也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响起来的还有伏黑甚尔的手机。

“福泽小姐,这边□□剿灭行动已经到收尾,避免残党报复你和家入小姐,我们会派遣警员保护你们的。”

“喂伏黑,任务可以放弃了,盘星教被条子剿了。”

“不用了,警官小姐,我住校,不会乱跑的。”福泽小姐的声音清清冷冷,率先打破了满场的静默,“多谢关心,调遣警员保护我们太过浪费社会资源了,辛苦你们了。”

“啧。”伏黑甚尔本就没有了硬撑的打算,1v4,其中还有个有自保能力的奶妈,他是收了钱干活的不假,但也没打算为了那点钱卖命,更别说付钱的人都没了,“你知道我的规矩,不退定金。”

“放弃了不干了,”伏黑甚尔按灭了手机屏幕,语气肯定的说道,“你们早就算好了。”

“啊,这谁知道呢?“我”可什么都没有做,而福泽阁下只是目睹了□□的教唆集体自杀而已。”黑发的青年将手指抵在唇上微微一笑。

“算了,金主都没了,走了。”

“不可以哟大叔!”站着四个高个子身后的爱丽丝从将她和天内里子挡的严严实实的夏油杰身后探出身,双手比了个大大的叉,“私闯了东京校、薨星宫和忌库,造成大面积破坏,刺杀星浆体、五条家家主,罪行累累馨竹难书了哦!”

夏油杰伸手试图将小女孩塞回身后,这样幼小的孩子,柔弱脆弱的如同一朵花,随时都会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摧折。

而以伏黑甚尔的能力来说,他那叫暴雨吗?他那叫天灾。

他很显然的对将女孩带来的森先生有了不太好的感官。

“谢谢大哥哥哟!不过不用担心哦——因为和林太郎那种废物不一样,福泽小姐可是很可靠的!”

3

年幼的女孩穿着在领口和袖口缀着洁白蕾丝花边的红黑矢羽纹二尺袖上衣,下半身是黑色百褶的短裙,然后在裙装外面又套了一件白色的有着木耳花边的围裙,围裙的细带在背后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踩着黑色的小皮鞋,带着哒哒哒的脚步声跑开,纤细的脚踝和小腿在跑动的时候让人看着都担心是否会摔倒。

夏油杰看着小女孩避开了被叫做林太郎的青年的手,在他装模作样的痛哭声中扑进了手搭在刀柄处、随时做好了进攻准备的少女怀里。

“爱丽丝酱——我好伤心啊——我还是很有用的!”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虽然发色是截然相反的金银,两人面容的相似度高达九成,年幼的女孩就像少女小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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