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医师走了,温云墨抬袖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这日头渐上,哪怕昨夜下了一场暴风雨,这天也依旧闷热,知了那声没完没了,吵得人心烦意乱。
他瞧今日苏季临阵脱逃那个德行,一看他就是害怕了。
温云墨觉得自己虽然无法感同身受,倒也能理解苏季的变故,你说……哎!
他扭头准备去找苏季,又想着苏季这时候是不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毕竟方才喜欢上一个女子,自己却有了缺陷,万一诊治觉得有问题又该如何?可是不诊治,当个缩头乌龟也不是苏季的性格呀,不行,他要去找苏季。
白迢月这边确实是心慌意乱,腼腆害羞了,你说当着一个糟老头子的面脱裤子,虽然大家同为‘男人’,可她忍受不了。
她苦思冥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觉得苏季这是生理反应,医师这里检查过关与否还真影响大家的判断,毕竟众人都觉得你苏季找医师了,那定然是有问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如果让别人瞧见苏季行了,那不就行了?
这可得想个万全之策,如何让旁人发现他行呢?
知了之音响彻盛夏,白迢月的脑海中猛然跳出来一个想法,她一直纠结于是否可行。
她也不敢找别人商量。
就在此时,梧桐树荫底下,她摸出了怀中的通讯器,苏季发来的。
“何事?”白迢月问他。
听着白迢月清冷的声音,苏季明显很焦躁。
“你可知方才碰见什么了?我、提剑、常枫,他们两个打尖嘴雕没打过,你知道尖嘴雕是怎么欺软怕硬吗?在他们两个面前占不到便宜,就围追堵截我,我吃得消?”
苏季觉得自己在这次历练当中的困苦艰难必须要白迢月全然知道,如此他才能多拿些资源,毕竟那是他拿命换来的。
他脑海里,那尖嘴雕血红色的眼睛以及那利爪是挥散不去,他到现在都手疼!
“你现在不是无事吗?”
这轻飘飘的语气,苏季听着都来气。
这叫无事?苏季能给她看她自己的手破了?算了,不提手的事情了。
“我问你,你和洛书城到底是何关系?他方才当着众人的面,将‘你’在尖嘴雕的恶爪下救出,又是搂又是抱又是担心,旁人要不是碍于洛书城在场,早就闲言碎语一堆了。就提剑,还在那里起哄,说他对你如何如何好。”
苏季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众人心中的情感与表面情绪,甚是激动。
对此,白迢月目光平静,语气平静。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不是心知肚明,在这装什么耳聋眼瞎?苏季心里头翻了个白眼,确实,他拿白迢月一点办法没有。
“我就是想问你,洛书城一直抱着你,你应该是什么反应。”苏季问。
“你怎么不问提剑抱着你,你什么反应。”白迢月不答反问。
苏季认真说:“我没与你说笑,他今日确实救你,护你,抱着你。我要是有一句虚言叫萤草渔洲这雷劈我。”
“不要拿我的身体发誓。”
“你若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的想法是,做人嘛,要有感恩之心,人家这般护我,我必然投怀送抱,不是,投桃报李。对我有恩惠,我必然报答,但问题是,你与那洛书城到底是何关系,我得做到何种地步,这总要来请教一下你。”
“你不用管。”
“我这个人呢,不喜欢欠别人的,他救我……”
“他救的是我!”白迢月打断苏季的话,“所以你不用管,这件事情等我们换回去之后我自己会处理。”
苏季抿了抿唇,心里有点不甘心和失望,居然没套出白迢月的话,不过也正常,咱们棋逢对手嘛。
只是苏季这心里头好奇,他继续多嘴说:“你可知道萤草渔洲危险重重,我这少不得要跟在洛书城后面,提剑还得护着我这小身板,要不然真容易一命呜呼。所以你多少需要告诉我如何做,我方能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说着,苏季皱起眉头,万般无奈与委屈,这地方,太恐怖了。
本来白迢月还是满心的愧疚,觉得自己可能是要对不住苏季了,然而现在瞧着苏季这‘弱不经风’无辜可怜的模样,她真是,很烦躁!
不过她不能让苏季坏了她的名声,自然,她也会在苏季回来之前,把这个身体弄好。
所以,白迢月决定了,她要去一趟女澡堂。
如厕这是毫无问题,她并不认为哪里不适。但若是行男女之事,她还是得自己悄悄作证,这生理反应总不会作假,到时候若是下面的小兄弟看着美色自己有想法了,不就证明这身体行嘛!?
虽说这要偷偷去,不能叫别人知道了,可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与苏季商量一番。
“我打算去一次女澡堂。”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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