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时间冷了场,此处为池星鸢的住所,显得尴尬的人自然是池伴乔了。

只听她清了清嗓子,然后佯装欣赏着院中的景致,左右闲逛了两步。

才道:“二姐,我此番来找你倒是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是告诉你,明天在咱们府中后花园母亲办了百花宴,还望姐姐好生打扮一番,不要误了时辰。”

其实这西偏院哪里有什么可打量的,一眼望去基本就能看个便,院中有颗还算茂盛的树能够乘凉,池星鸢也是没什么闲情雅致养花弄草。

所以,池伴乔的举动让池星鸢都替她觉得尴尬。

她自顾得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原来如此”。

若不是平日里嫡女两姐妹小把戏耍的太多,池星鸢倒还真不是什么心思缜密的人,会认为百花宴有什么猫腻。

可……

她跟自己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如履薄冰,现在突然来访邀请自己参加,那其中定是有古怪。

池星鸢只是觉得好笑。

她们那点小把戏还没等开作,就已经被自己洞悉了。

“哎……”

池星鸢故作疲态,缓而绵长的叹息了一声。

“我最近这身体不太利索。”

说着,还干咳了两声。

“抱恙在身,这百花宴还是不参加了吧。”

池星鸢本来就对那恶毒嫡母举办的宴会没什么兴趣,有那时间还不如在西偏院中偷闲又或者是去店面那打理一番。

闻言。

池伴乔好似早就料到了她会如此回应一般,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好似你不答应我便不走了的样子。

“二姐,母亲可是邀请了好些官宦女眷,我们相府做东偏偏你这二小姐不在,是故意给母亲难堪吗?”

池伴乔抱着先礼后兵的态度,既然池星鸢拒绝,她也便不再掩饰着对池星鸢一向的不满。

明明是妹妹,却以教训的口吻,时不时的还用眼神凌冽的扫视着池星鸢的那张脸。

偏偏池星鸢在藤摇椅上半眯着,好似假寐一般,根本不在乎池伴乔的针对。

“平日里府内的晚膳都不见得给我留上一份,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我了?无非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小妹可不用拿这些虚的架着我,到时候你们随便找个理由便可遮掩过去了不是吗?”

池星鸢心下觉得好笑,手中扇子的力道不禁加大,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二姐当真不为相府的颜面考虑吗?”

见池星鸢如此不当一回事的态度,池伴乔凝着眸,头顶的日头晒得她心中烦躁,加之池星鸢的态度,让她更是坐不住了。

“若是如此呢?”

一想到自己时日无多,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池星鸢半眯着眼睛,懒懒的日光打在她的睫毛上,显得浓密且好看。

“你……”

池伴乔气结语塞,“噌”的便站起了身,指着池星鸢,明显是找茬踢到了钢板自己惹了一肚子气的模样。

“小妹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还请先回去吧,看这日头这么足,不睡一会可不是辜负了这么好的天气?”

池星鸢语气悠闲,抬头望了望天,明摆着是在逐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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