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让南茶国少有的一些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人伤心难过才是。

或许是潜意识里同病症的抗衡。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池星鸢身上的症状才开始慢慢缓解。

那冰寒的感觉从体内慢慢的消退,犹如洪水退潮般,冰感过后留下身体的一片狼藉。

“呼……”

池星鸢松了一口气,身体却早就已经虚弱,她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心中侥幸居然逃过一劫。

休息了好一会,这才勉强的支撑着身体下了地。

找这种情况来看,自己还有多少时日并不好说,只知道,时日无多,虽然很舍不得这里,却想着命运却也是难以违逆的。

于是拖着虚弱的双腿,趿拉着地面上的布鞋,一扯旁边衣物架上的薄衫,胡乱的就往身上那么一裹。

随即从旁边的抽屉里找来了纸和笔,将桌案上的烛火吹灭得只剩下一台。

昏黄的灯光下,池星鸢伏案提笔,却思量许久都没有落下来一个字。

她想……

总是要留封信给段沉可的。

待到日后他迎娶王妃又或者是时过经年对曾经那个叫做池星鸢的姑娘不再记忆深刻的时候。

让锦钗交给他。

起码,让他知道,在多少年前的那场百官宴上自己是口是心非的。

自己是内心澎湃的,是多么想要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的。

只可惜了。

蒙着一层纱还没拨开说明的情愫,都来不及尝一尝爱情初期,暧昧嘴硬死不承认的酸甜感。

就被彻底的肃杀殆尽。

有关段沉可,只是这三个字,就好似承载了万语千言一般的重。

池星鸢的手伏在那张薄纸上,只写下了段沉可的名字,随即下一秒又将纸张揉捏成团扔进桶里。

想说的千言万语又哪里是这薄薄一张纸所能承载的呢?

心里的话……

只希望自己还能有些时日,待想好了如何去解释自己当下的境遇再提笔也不迟。

池星鸢接连两日,身体都总是不由自主的发病,每次发病的症状更是不同。

就算她有心想要赚钱,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也总还是惦记着能还上周纯嘉的情意以及那个被自己带回来的尹声笙待自己真的与世长辞之后能有个营生。

可……

眼下的身体状况,容不得她顾暇铺子上的事情。

好在,府中歇息这两日,身体略有好转。

午阳正暖,金灿灿的日光散尽这西偏院儿内,更是难得的惬意。

偏偏,越是这种宁静祥和让人想一直享受下去的安逸时光,就越是有那种讨厌鬼来打扰。

“二姐?你可在?”

池星鸢躺在藤摇椅上,眯着眼睛,眉头却是紧紧的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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