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周围的众人也不知道池星鸢在那里埋头画着什么,好心提醒半天都没见她有什么反应。
瞧着池星鸢这般入神,段沉可好奇的低下头来便想看看她在做什么。
可池星鸢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中,画的不亦乐乎。
终于,最后一笔完工,池星鸢心满意足的放下手里的毛笔,便想直起腰杆欣赏一番。
怎料她这猛一抬头,段沉可被撞了个措不及防,池星鸢的后脑勺直接撞在了段沉可的鼻梁骨上。
她捂着后脑,疼的直咧嘴。
“嘶~谁啊!你...”
刚要开口骂街,池星鸢抬眼便瞧见了同样疼的捂着鼻子的段沉可。
她顿时大惊,方才只顾着画画,丝毫没注意段沉可靠近...
段沉可气急,捂着鼻子气愤的瞪着池星鸢。
“池星鸢!你...你!”
池星鸢缩了缩脖子,一脸抱歉的看着他:“啊?我...我...”
“你这是学堂暴力!”
“对不起对不...”
段沉可吃痛的蹙着眉头,然后将手缓缓拿下。
就在他放手的那一刻,池星鸢眼看着两条鼻血顺着段沉可的鼻孔顺了下来...
对不起还没说完,池星鸢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课堂上的其余学生更是忍不住了,也纷纷笑了起来。
段沉可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发现血迹以后更生气了。
他怒喝道:“下课!池星鸢留下!”
“啊?我...”
池星鸢一脸大事不好的模样,牵强的笑了笑。
“我...我错了...我这就帮您上药...”
段沉可气鼓鼓的坐到了一旁,怨妇似的瞪着池星鸢。
除了江满一和段簌簌,四方亭里的学生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了她们四人。
池星鸢挠了挠后颈,小声问道:“簌簌,阿一,你们有带止血散吗?”
见两人不约而同的摇头,池星鸢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是,正常人谁会闲着没事而带着那玩意儿?
原本身上带着的止血散都给了柳卿,后来一忙就忘了补上了...
果然,这有些药还是得随身带着。
“你们两个能帮我去学府对面的药铺买些止血散吗?我先帮他处理伤口...”
池星鸢咬了咬下唇,不好意思的恳求道。
段簌簌和江满一答应的倒是痛快,二话没说就去了。
她们走后,池星鸢从袖口掏出了一条帕子,然后看了一眼段沉可就走到了四方亭外的石阶上。
不知昨夜下了雪,但好在水没有结冰。
她蹲下身来,将帕子在水中浸湿。
“我靠...好凉啊...”
透骨凉的水冰的池星鸢一哆嗦,她抿唇拧干了帕子,然后赶忙跑了回去。
见池星鸢走到自己身边,段沉可傲娇的别过了头。
“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有意的...来我给你擦擦...”
说着,池星鸢捧着段沉可的脸,开始小心翼翼的替他擦着伤口。
瞧他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如此精致帅气的脸上又多了两条鼻血,池星鸢便忍不住偷笑。
见她偷笑,段沉可眼神一冷,更加不悦了,心里便想着非要捉弄回去不可。
伤口擦好后,池星鸢将帕子塞给了段沉可。
“喏,记得给我洗干净...”
什么?让他洗干净?
段沉可冷呵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料池星鸢重复道:“洗干净记得还给我噢...”
听言,段沉可险些被气笑了。
“池星鸢,你把我撞伤了,还让我给你洗帕子???”
“对啊,不然呢?水这么凉难不成我洗吗?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你看我这手都冻红了...”
池星鸢嘟着嘴,委屈巴巴的将自己方才被水冻红的手伸到了段沉可眼前。
“我可是你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让我洗???”段沉可扒拉开池星鸢的手,问道。
瞧着段沉可这副不情愿的模样,池星鸢撇了撇嘴,环着双臂转过了身。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婆婆妈妈的,不洗算了,本小姐还不要了呢!哼!”
这丫头,竟敢说他婆婆妈妈!
他乃当朝王爷,怎能屈尊去做如此之事?
段沉可不悦的看了一眼帕子,但又不舍的丢到一旁,只得板着脸将帕子收进了袖口。
池星鸢暗戳戳的瞥了一眼身后的段沉可,然后偷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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