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琛儿下意识的一惊,攥紧马清玄的手又本能用力几分。
“这位前辈,不知所犯何事,又何出此言?”马清玄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起身走到了与那男子相接的牢房一侧。
“所犯何事又有什么值得探讨,反正来了这里,便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可我与我家娘子并未犯错,自是有法子沉冤昭雪。”马清玄拂袖,声音笃定。
“哈哈哈哈哈”男人爽朗的笑声碰撞在潮冷的墙壁之上慢慢回荡,给他的笑平白添了几分悲凉,“若我说,我亦未有过错,莫非我也有法子从这出去?”
“自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律法森严却也不会平白冤枉一个好人。”
“太年轻。”男子心酸摇头,指着对面漆黑的深巷道,“那边,前几日抓了老老少少一家,说是弄丢了太后的寿礼。一家子有口难辩,就算是清白的,也照样得拿上去顶罪。到这里,你还要说不会冤枉吗?”
中年男子胡须杂乱,衣衫布满尘灰,但唯独一双明亮的眼神,是勘破真相的通透。
“前辈说的可是珍宝阁?”马清玄顿了顿,眼神向着回廊扫去,只可惜黯淡无光,看不彻底。
“是啊。”男子叹气,一双明眸微润,“官商勾结,官官相护,又有什么法子能改变,认命吧!”
男子说罢,拍落了身上的枯草,一个转身,躺在了干草堆上,眯着眼开始假寐。
“明日钦差会来,这案子不会这么快下定论。”马清玄还在坚持,那男子无奈一笑。
“小兄弟,我和你打赌,钦差定会死咬着这家人不放。南郚进贡的货品丢失,这背后定是某些人暗中调拨两国的关系,进而搅动临城治安,使百姓惶惶不安。”
“什么人,竟会叛国与南郚沆瀣一气?”
男子撇嘴,翻了个身,懒洋洋道:“我又没当过官,怎会得知。”
“看来,我们要逃出去,很难了。”卢琛儿扯动外袍,蜷缩在角落,止不住的往手中哈气。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廊头传来悉卒的酒杯碰撞之声,时不时听到衙差嬉语,当真是玩忽职守,不顾律法。
男子又开口了,“该丑时了,我说小兄弟,你打起精神,护好你家娘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帮混蛋可不是人啊。”
话音刚落,熙攘声越发清晰,只见三五成群的衙差,酒气满身。他们的脸颊红的像是抹了三斤胭脂,走起路来互相搀扶,却也左摇右摆。
为首的是个衙差头,走到马清玄的牢前,骤然停下脚步。
“新的?活的?看起来……应该很好吃啊!”衙差头说罢,丑态毕露的舔了舔嘴唇,似乎是看到了美食一般,双眼放光。
牢房紧接着被打开,那群衙差左右拎起卢琛儿就要往外扯。
“放开我!”手被束缚,便用脚踢,奈何人多力杂,她又如何是个对手。
外袍已被扯落,纯白的里衣似乎让那群衙差更加兴奋。
胳膊拧不过大.腿,卢琛儿近乎绝望的与之撕扯,泪珠簌簌滑落,里衣的袖口已被撕开,露出了若玉般的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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