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华楼外,阮夏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红唇微微往上翘,此时不溜还待何时。男主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掺和为好,她可不想走上虐文女主的道路。只不过没想到,西北那边这么快他就注意到了。
未来几年江南乃至周围几省都是腥风血雨,只有西北那边因为是男主的大本营,除了突厥人入侵过一次并未有什么波折。所以她在一个偶然发现了棉花之后就极力建议阮家往西北那边发展有生力量,可进可退方为上策。
如今剧情线已经开启了,一想到自己非但没有家破人亡,还是有家有美妾的富家大少爷,阮夏夏就得意非凡地哼着小调离开了,接下来她就是吃瓜看戏,优哉游哉度日了。
为了避开男主,她决定接下来几日便就不出门了。
却不曾想,剧情的顽固是不可修正的。
书中,阮昌盛的儿子阮冬成了阮家的大少爷,又因为和男主争抢宴华楼的拥月姑娘失败而成为笑柄,跟着男主的壕气一同出了一次风头。
如今她成了阮家的大公子,又老老实实地一眼未看拥月姑娘,可扬州城内却已经将她和男主二人绑在了一起。
原因竟是,新到扬州的褚富商与阮家公子有旧,于南华阁一掷千金买下镇阁之宝意欲送往阮府给旧友。
可不知经过了谁的口,传了几回之后竟然成了褚富商慕名前去宴华楼一见颇具盛名的拥月姑娘,结果堂下众人以为拥月姑娘之美差阮大公子远矣,心生好奇的褚富商为了一睹美色就耗费巨资准备上阮府的门。
阮府。
阮夏夏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一方软塌上,纳入府中的两个美妾围在她身旁一手拿着一个绣帕正心无旁骛地绣花,突然正院的一个管事匆匆忙忙赶来,说是老爷唤她过去,言说是有好友上门。
阮夏夏原本以为会是自己那两个小伙伴,但一想他们和阮父阮母都极为熟悉了,根本没必要再过来通报。带着好奇心,她瞄了一眼镜子见里面的人穿着一身青袍,和以往翩翩如玉的少年公子并无不同,才穿上厚底的靴子迈着大步赶过去。
男人和女人走路是有区别的,她训练自己几年下来,根本不会有人在这个方面发现差异。所以从远处看来,她依旧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男子。
阮家的书房中,隔着一道窗,裴褚边不动声色地与阮父交谈,边不着痕迹看了一眼阔步走来的阮夏安,少年昂首阔步眼睛明亮,可见意气风发。
他眼中波澜微起,不知为何又想起那个聒噪的小商女,和她的弟弟一样,眼睛总是亮晶晶的。
“伯父,我与夏安虽只有几面之缘,但数年来我一直当其是至交好友。如今到江南地界,不能不上门拜访,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他手指微动,身后的褐衣男子便一脸恭敬地将礼物呈上。
足足有半人高的极品绿翡可无论如何和薄礼两个字沾不上边,阮父喜爱翡翠玉石,见此眼睛一下就亮了,但有些踌躇,厚礼之下必有重求。
这人举手投足间气势盛人又极为优雅,一看便是出身见识不凡。寥寥交谈几句,他心中已经生出了几分喜欢和赏识,可是他从未听过自己的女儿和这人相识……
“夏安,到为父这里来。”见到女儿的身影,阮父直接开口唤人过来,隐带了两分急切。
阮夏夏午后小憩方才才醒来,略有些漫不经心地朝阮父行了一礼,然后才抬起头看向这位仁兄,一瞬间,眼睛睁大,“裴~呸……褚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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