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阮夏夏就知道坏了,男主可是心机狗,小心眼还爱记仇,从她的语气中察觉自己对他的抗拒怎么办?

她立刻想补救的办法,一个趔趄扑上前眼含热泪地拽住心机男的手,激动大呼,“屋外方才风沙太大,嘴中进了沙子,还望褚大哥您不要介意,小弟我看到您实在是太开心了!开心地想转一个圈!”

“夏安,你我既以兄弟相称,按照礼数,我自然要来拜见阮伯父。”裴褚高深莫测地看着抓着自己的那只小手,皮肤细白若雪,碰触间柔滑软嫩,比上等的丝绸还要好上数倍。

倒是怪不得身为一个男子却能打败宴华楼精心培养的第一美人。

裴褚身形高大,阮夏夏穿上了厚底鞋子还是只能仰头看他,想要拍他的肩膀只好跳起来蹦了一下,咧着嘴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褚大哥您实在太客气了,带上如此厚礼,小弟我都不好意思了嘿嘿嘿。”

那块极品绿翡她一进门就看到了,现在一想居然是男主带来的,他往阮家送这么大的礼定是有所求了。

只是,他所求为何呢?阮家又没有参与到假-币一案中,给他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阮夏夏有些疑惑不解,但面色一如既往,丁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

“夏安,你与这位贤侄是何时相识?为父竟不知晓。”正在这时,在旁边有些摸不着头脑阮父开口了,她女儿的反应看着有些不对劲,隐隐地透出了两分谄媚,这是在自个儿面前都从未有过的,这位姓褚的男子究竟是何来历。

闻言,裴褚也转过头淡淡地看着她,面带微笑,似是在等她向阮父解释。

阮夏夏暗中咬了咬牙,也只就见过两面,谁让男主就这么不要脸的上门了,还装出一副他们两人关系很亲密的样子。

可是,她若是开口说出实情,那就是得罪了男主,得罪了男主那就是得罪了未来的新帝。而男主此人最是睚眦必报,哪怕是一句话惹了他不满有机会他都要找补回来。

她一直牢牢记得,书中的阮冬在竞争拥月失败后曾骂了他一句狗畜生,处理完江南的案子后阮家已经败了被关进牢狱,然而男主还是不忘吩咐狱卒行刑前先拔了阮冬的舌头。

想想,她就觉得不寒而栗。看书的时候觉得解恨痛快,但当真实面对当事人的时候当然是只剩下害怕了!是以在知道自己穿书的时候,阮夏夏就决定要对男主敬而远之。

“爹,六年前我就和褚大哥认识了,当时我们一起烤火,一起野餐,一起分享美食,一起观赏风景,还聊了聊人生谈了谈理想,互相觉得志趣相投。前几日又千里来会,一见我才知道褚大哥也来了江南。哈哈哈哈哈,这就是缘分。”阮夏夏含笑和阮父解释,变相承认了她和男主交情匪浅,只是她一眼都不敢往男主那里瞄,唯恐被看出自己眼中的尴尬与苦涩。

“原是如此,今日贤侄就留下与我喝上一杯。”听到女儿与这人相识了数年,阮老爷当即放下心来,脸上浮现对这人的欣赏。

夏夏如今虽为男子,但阮父却依旧不赞成她与城中的几个朋友到处厮混,此时看到一表人才又异常稳重的裴褚,觉得女儿与他交好倒是不错的。

“多谢阮伯父盛情,如此褚某便却之不恭了。”裴褚脸上泛起轻淡的笑意,看得他身后的褐衣男子和阮夏夏皆是心中一惊。

世子缘何对一个商贾如此客气?

男主是抽了什么风,居然还要留下来用膳?对了,他送这块绿翡究竟所求什么?

府中来客,阮府的厨房自然是牟足了劲,很快便置办了一副色香味俱全的席面,山珍海味、清粥小菜都一应有之。

元年不在府中,阮夫人又是女子,是以只有三人落座,席间阮夏夏一直保持沉默,乖巧地埋头用膳,实在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只余阮父和裴褚二人,不时交谈两句,从东南到西北,从山川到河流,从在外的凶险到在家的乐趣,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二人竟然就成了知己好友,肉眼可见阮父对裴褚的赏识。

关系近了一些之后,阮父就直接问起了那块绿翡的事情,“礼实在是厚了,不知贤侄可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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