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天台还是一样的宁静,一阵风轻轻吹过,飞起一群白鸽。

和孩子坐在一起的校长突然站了起来。

柯七柒随他一同站起,神色紧张,“怎么了?是不是”

校长笑了笑,抚平了小姑娘的眉头,“没事了,告诉大家,准备晚上的联欢会罢。”

“啊”欢呼声响彻云霄,“太好了!他们成功了!”

“晚上联欢!”

凌辰,“七七,你你看我干嘛?”

柯七柒,“凌辰哥哥!你可是演员之一呢!”

凌辰,“什么?你不是说那天喊我去凑数的吗?”

“怎么可能!那天去的都是主演哦。”柯七柒推着一脸懵的凌辰,“走了走了,皇帝去换新衣服”

该是有人不惜一切守护着这片蓝天,这场该有的联欢才能没有任何拖延,还是开始了。

诚然这世上没有人不是负重前行的。

裴九冀记得那时他受到非议很多,即使家族出面保护,那说他是怪物,说他是恶魔的锋利言语铺天盖地,诅咒着他,诅咒着他的家人。

有时候他也想,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

可是也有被救出的小女孩,曾经那么甜美的感谢过他。

那时的他没有朋友,曾经有过一个竹马也离他而去,他用冰冷伪装着强大,其实内心早已残破不堪。

直到一抹金色的光,强势照进他的心房。

也许那时,他曾放下所有的戒备,与他一同灿烂地笑过。

后来呢,五年前裴九冀生了一场大病,醒来时所有人待他如初,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舆论对他的负面评论减少了,与之相对的,那些说他是救世主,是天降的神明的言论,逐渐冒了出来。

他们说裴九冀凭借一己之力,解决了一场世界恐怖事件,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全息粒子爆炸的威力。

虽然别人这么讲述,他淡淡看着那些新闻,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总觉得脑海中有什么被遗忘了,那个在无数迷茫之时,陪在他身边,尽全力保护他,一声一声告诉他,“我在。”的阳光,带走了他的黑暗也永远消失了。

你在哪呢?他曾疯狂地去寻找,直到那时在迷城遇到了他。

裴九冀知道巡逻组的人都莫名其妙忌惮着他,也知道他在外面从未笑过。

只是每次回家,他不是煎糊鸡蛋,就是每天想着怎么蹭上他的床,如果有什么从厚厚云层中透出的一丝光明,那应该就是程北漠对裴九冀一点点的与众不同。

裴九冀埋藏在心底的黑暗就这么被那个人照亮了,他决定站出来,决定像那个人一点点力量也要保护好他一样,用他的力量保护这世上的光明。

而后来,那个人也消失了。

这两抹曾经照进黑暗的光,又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抽身而去,最后所有的回忆凝结在一张从未如此熟悉,也从未如此陌生的脸上。

裴九冀在程北漠的怀中苏醒,他并没有受伤,但是转过身看到那个紧阖双眸的人,他慌了。

难道说,他也要离开了吗?

“程北漠程北漠!程北漠程北漠程北漠!”有些口齿不清地呼唤。

没有动静。

为什么到最后,所有人都要离开!你们都要带着唯一的光明,退进黑暗!

厉江黑着眼,召唤出的环绕在他周围,发出射线划破了裴九冀的衣角,在他肩上划出好大的口子,有鲜血渗了出来。

乌黑的血液。

萧全峰“嗯”了一声,难道是,那个封印要破解了?!

铺天盖地的红色如箭矢顷刻划了下来,厉江原要抓住的人,狠狠挣开了。

裴九冀隐着深眸,心头漫上一丝血腥,是噩梦还是真实,他为几个人曾经这般失了心,那时在迷城还是现在在白城,还是在遥远的记忆里。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最近程北漠不再展开的笑容,让他一直这么不安啊。

所以,他轻轻说给自己听,“有一个人不顾一切的保护我,我也有,拼上性命也要拯救的人!”

萧全峰本能后退了一步,“为什么?”

“喜欢”不因为什么,只是这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情感,抓不住也放不下的羁绊,“因为我喜欢他!”

无论他曾经发生了什么,只是从今天开始,想要看到他的笑容,想让他再也无忧无虑,想让他知道,这片蓝天也曾这般广阔。

厉江在裴九冀一轮接着一轮的攻击中,很快败下阵来,看了一眼,“先生。”

萧全峰咬着牙,裴九冀现在狂妄攻击,看来是身上的封印已然消减,他最害怕的事怕是要出现了。

其实萧全峰一直害怕他们在一起,并不是惧怕他们在一起的力量,而是如果他们在一起,会唤醒那一半的程序。

裴九冀手中的扇子在疯狂摆动,而程北漠腰间佩戴的玉佩,也在疯狂地跳动着。

是啊,他知道他一直想要守护的笑容没有错,他也是这样在他身边,用他所有力量,为他撑起一片天堑。

那么还有什么好惧怕的,还有什么能退缩的呢?

扇子未名和玉佩御龙符,突然共同闪起了白光,这光芒愈发强盛,将两股原本分散的力量,合二为一。

需要足够与世界抗衡的力量!

风云终究汇聚到了一处,流入了主宰世界之人的手中。

“糟了!”萧全峰喊道,“快回来!”

“啊?”厉江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已经出现在二十米之外,肋骨一定断了,不然怎么这么疼痛,他忍痛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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