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如翊淮城府颇深,看似整日玩乐无所事事,实则才是真正一直隐忍之人,也早早都计划好,一朝王帝驾崩时,自己便退位,今后只求个平安

饶顺雨的侍女前来报信,说班詺中毒昏迷不醒,鹿环公府派了一个女子跟着太医列去

“这个老女人还真是不择手段,自己不能去,就让一个女子陪着,够心宽的”

“小姐错了,鹿环公能放心派去,定是关系非常好的,细细想来,只有穿庭府家的小姐青棠了”

于是给了一个护送粮草的将士一些好处,安插在军粮队伍中,让他护送军粮到班詺一行的营地中,把“事”给办了

她一面沾沾自喜,心中想着:这便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敢靠近班詺,便是死路一条

芒星一改往日贪玩模样,整日围在班詺左右,凡是送来的药物都要她亲自看过,仿佛太医根本不存在一般

翊坤常带她骑马在北海郡城中游玩,带她去布坊量身定制了几套侍卫服,看她可爱天真的模样,不禁欣喜

班詺虽依然是中毒迹象,已能醒来缓缓张嘴进食,大部队才开始往京州城方向赶去

连天昼夜赶路,到一片牧场的地方,原地住上两日,护国府又派人送了粮草,不然把叛军煮了吃都不一定够的

前方有一个牧人群落,芒星在班詺休息的空闲之余跑去扯扯青草喂小羊羔,翊坤则陪她学羊羔咩咩地叫着

这日傍晚,她趁太子在营帐中规划启程路线

便跑到营地边的粮草房,突然一个侍卫从身后捆住她,捂着眼睛和嘴巴将她拖进了其他侍卫的营帐中

手脚并用把她压在身下,随手扯了一张脏布塞到她嘴里,觉得不够,还用绳子从嘴巴到后脑捆好

男人毫不怜惜地撕开她穿着的侍卫服

她痛不欲生,但又丝毫不得动弹,挣破喉咙想要求救,可这是军营最边上啊,怎会有士兵路过

“呵......随军出行本就是你的错,这军营里全是男子,太子不在,你哥也是个活死人,没人再保护你了”,男人的声音沙扁,一股浓浓的边塞口音

她心头喊着:哥,哥,你救我。陷入了昏迷

侍卫回营帐时,见床上躺着一个人,用草席简单盖着,便上去一探究竟,用剑挑开草席一角,俨然出现一只满是伤痕的手腕,上面还拴着小王爷的玉佩

“芒......芒星小姐”,侍卫被惊住,往移民的营帐处跑去

“太子!芒星小姐出事了”

他瞬间放下手中的书卷,走过去,“出了何事了?你带路!”

到营帐中,翊坤掀开草席一角,芒星的样子触目惊心,他来不及多想

“去!给我去旁边牧人的地界找个会说汉话的妇人,不准惊动任何人”

从翊坤见她第一眼开始,都舍不得多看一眼,那日她混入太医列时被抓个正着,踮起脚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样子可爱无比,就一个动作都能让自己高兴很久,如今营中却胆敢有人对她下此毒手

他责怪自己没能将芒星一直带在身边,军队中的男人长时间征战在外,定会有些人欲行不轨

如今,不抓出这人将他碎尸万段,绝不罢休

一炷香时间,侍卫拉开帐帘,走进一个妇人,头发像羊绒一般毛毛冲冲,但身体却很壮实,双手捧着羊毛毯

上前用羊毛毯子将芒星轻轻裹住,在侍卫的掩护下,带她来到一个牧人的帐中

“这里是我的家,丈夫是流苣郡人,打猎时被野狼咬死了,只有我一个人”

翊坤点点头

她端来一碗温热的羊奶,用木勺一点点味着芒星,拿棉布沾温水擦拭着身体,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看见芒星受伤捆着的朝班府玉佩,便说道,“小姐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太子默不作声后对妇人道,“请你务必照顾好她”

侍卫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妇人,却被她拒绝了,“要这些银光闪闪的东西做什么,我们牧人只有羊群和星星”

......

两日后,芒星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失声,浑身麻木,腿脚无法动弹,身体钻心的疼痛

望了一眼四周,一个妇人在火炉边煮着羊奶,她见芒星醒了也不说话,静静地低着头

过一会,盛了羊奶到芒星面前,芒星将头撇到一边,她只好暂时放下手中的木碗,往帐外走去

妇人和帐外人交谈着什么,她也无心去听个究竟,躺在床上,眼泪大滴滑落

帐帘开了小小一缝,一个高大的身子探进来,眼睛绑着衣服上撤下的布条,一手抓着妇人中拿着的木棍,妇人将他引到芒星的床边

“太子,她嗓子已经哑了,但可以听见你说话”

翊坤摸索着找了地上,一屁股坐下,温柔地道,“芒星,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但你若是愿意我留在着,就敲一下床板好吗”

芒星听了,把头捂进被子,她现在不愿见任何人,翊坤一直未等到她敲击床板的声音,只有让妇人再用木棍将自己带出去

那侍卫道,“太子,如何了?”

翊坤扯下布条,“回去看看班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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