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依旧在观翠楼喝着酒,因鹿环公也不在一旁,所以照旧去了屋脊
上头空气凛冽,不忍打了个寒战,班詺出事这些日子来,自己真真是数着时间过日子,每每想到,能与他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知,心中便是一番甜蜜
听到下头阁间有些动静,还以为自己不胜酒力出现幻听,这地方,可只有班詺才知道
“原来百姓说的女半神,就是你啊?与你相识这么久,藏的够深的”
青棠心里头安慰着自己:看看,幻听都听的如此真切
“不过,也只有你这样的女贼才敢在小姑的地界上如此猖狂”
她听到“女贼”二字才知,本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而是翊淮实打实地就在那里站着对自己说话
翊淮扒着屋檐玩笑道,“本王来了,还不下跪”
青棠道,“怎么又是你!山炮”
“就算前去打仗的都死了,本王还是会活的好好的”
他本性顽劣,不知他和班詺这样性格矜持的人是如何成为至交的
“那你怎地找到这了?”
他并未直接说出原因,假意思索一番,“班詺,已经残废了,他传书前来告诉,若是你不在鹿环公府也不在太金那里,便是在这,想让我前来找你”
青棠大笑,只觉得他的谎漏洞百出,跳下屋脊,“你把传书拿来我看?”
翊淮递过字条,忍不住笑出声,“自然是骗你了!”
她看了看,上头写道:班詺毒发,请王弟前去告知青棠姑娘,左公知其行踪
“若是他残了,还如何传书?”
他望着青棠的脸庞不作答,一脸忧愁的样子,像是有何事不敢向青棠明说
本还在嗤笑的青棠,一瞬间愣住,着急上前抓住翊淮的衣口,“你说他......”,泪水不断涌出,她跌坐在地上,“太医不是去了吗?子衿不是也派了医官去?”
翊淮拉住她的手,“太医去了,但无药可医,如今王城满城疯语,说小姑派去的女子刺杀了班詺,那女子就是你”
“呵,此事如何开得玩笑?我不信子衿会如此”
“小姑自然不会,只是所有矛头指向了你,你如今唯有保全自己性命才是,不知父王知晓此事后会如何处理穿庭府,你只得离开方才得保全自己与你父母”
她摇头道,“如今说了也无用,我要等他回来!”
翊淮大吼,“青棠!你如何等他?你等的唯有一具尸体!若是不离开,牵连的是穿庭府上上下下几千条人命”
青棠已是绝望,满身疲惫之前必定英勇无畏,懂得取舍之前必定奋不顾身,她道,“若知长路漫漫,我定为他羁绊,不等到班师回朝时,我便不信他已死”
也无法再说什么,只得在一旁安静坐着
看她如此痛苦,才后悔刚才欺骗了她
翊淮只是想让她对班詺不抱任何希望,想让她离开京州城,甚至,想将她据为己有
青棠爱一人,不在乎出身高贵,不在乎他腰缠万贯,只在乎他是自己心中所爱
说好的班师回朝,却是等来了班詺半死不活的消息,若他真勇敢至此,也应该健健康康回来见自己,而不是音信全无
翊淮忍不住问她一句,“你真要等他回来”
“等,等来个骨灰盒都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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