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挠挠头,:“我这实在是担心我那儿。”

妇人伸出手摊开手掌。

顾南无奈,手从额头拂过,掌心是一颗精小的黑色珠子,交给了妇人。

妇人接过珠子,还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

顾南问道:“怎么了?”

妇人摇摇头,“你先去息川城那边吧,回来再说。”

妇人走后不久,顾南抬头,手向上一抓,一股奇异的波动传开,仔细看就会发现顾南手掌中出现一道纹路,随着这道纹路逐渐清晰,天空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影子,影子张开翅膀,落到顾南旁边,是一只高达数十米的飞禽,白冠赤羽,腹部棕红,爪不外露,却依然稳当地站在顾南旁边,顾南摸摸身旁这位老朋友,“今日便去息川城吧,若是小事,应该能来得及赶去西北场。”

飞禽俯身,顾南跃到飞禽背上,那飞禽只是一声长啸,便使得祝天崖的云雾散开,随即振翅而上,往北直奔息川城飞去。

祝天崖下商道上的灵驹们听到这声尖啸,有些不受控制,人们只感觉头顶有股威压,不禁抬头看去,却看见祝天崖的云雾消散了,出现一个口,隐隐约约看见天字之上还有个字,一只飞禽飞了出来,飞走了。

有过客问向旁边的人:“不是说万里祝天,禁止乘禽类飞行吗?这是何人?”

有清楚的人指了指上方云雾还没消散的口子,说到:“从祝天崖下来的人,你说是谁,他是这万里祝天的主人,顾家家主,顾南,看到那只巨鸟没,那叫枭,梵山帝国乃至整个大陆就只有这顾家的族灵是枭。”

“顾家家主啊,”那路人若有所思,“那顾家家主在息川城名声可不咋好啊。”

旁人问道:“老哥是从息川城来的?”

“不是不是,我是神武国之人,此去西北场做点小生意,在息川城里听那些公子哥说这顾南可是有谋逆之心啊。”

一旁的人笑笑,习以为常:“他们呐,就是惦记着这万里祝天的商道,这可是梵山帝国的支撑啊,对了,老哥此去西北场怕是有些不适应,要不买点我这个药膏?这可是独家秘方,专治水土不服。”

商贩尴尬一笑,心中暗骂,生意咋还往同行身上做。

息川城内,一名唇红齿白的少年站在廊间,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集市,又看看南方的天空,低声念叨了一句“祝天之险不在其位,而在其内,不在其下,而在其上。息川之要不在其内,而在其位,不在其上,而在其下。”

少年身后传出苍老的声音:“公子这是又看的哪本禁书啊?”

少年微微皱眉,语气依旧不变,平静道:“前些日子在藏书阁内看到的。”

那苍老声音近了点,:“公子要知道,说这话的人已经被你父亲关进地牢,你哥哥当初也醉心这些反言反语,结果南放三千里,半路就失踪了,至今生死未卜,为师老了,不想再教出一个流放千里的弟子。”语罢,一只干瘦的手撩起少年身后的帘子,一个枯容白发的老者走了出来,站在少年身边,继续道:“公子若想保住性命,便要学你父皇当年,对下就要心狠手辣,对上就要阿谀奉承,至于禁书嘛,更是碰不得。”

少年不为所动,问道:“依先生所言,我需要怎么做?”

老者咧开嘴笑笑:“你父亲让你多留他几日,你便多留他几日吧,回去你父皇必定大有奖赏。”

远处隐约有个飞禽自南飞来,少年呵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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