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家主张剑,一边凌空而行,一边回想刚才的言行举止,貌似没有什么破绽,看着就要到张家堡了,却看到两个异族人在张家堡顶层探头探脑的,连忙落下,拉住两异族人进到里屋,有些生气道:“不是说好的,我回来前你们不可到处走动吗?”
其中一个异人不以为然:“张家主别忙着问责我俩,你该办的事儿办好没啊?”
张剑沉了脸:“问到了,但是我要知道我儿子怎么样,还有,那枚凤巢丹和后面的事情真的没问题?”
另一个异人点点头,拿出一块灵石,一注入灵力,投影出影像,上面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与张剑有七八分相似,正与旁边的异族女子有说有笑,不时从桌上拿起酒杯灌下去,张剑眼神一暗,点点头,异人又说道:“凤巢丹的确是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真假不知,反正没在丹药上下手,至于国都里的人嘛,的确与我异族有牵连,这个你放心,为了这次西北场之战,我族可是煞费苦心,不会有纰漏,行了,放心吧,说说云家的事儿。”
张剑脸色阴翳,终究还是开口了:“棠哥,”顿了顿,张剑才又开口:“云棠说,我那大侄儿他就在这几天回来。”
其中一个异人点点头:“就在这几天,算算时间,有三所学府差不多都是。”
另一个异人问道:“现在动手?”
“不,不急,按照这三所学府的时间分别动手,你回去安排一下,斩草除根,不能有问题,我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张剑打断道:“斩草除根?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异人轻蔑地瞥了一眼他,“怎么,我族怎么做要向你请示?还想不想要你那儿子活了?”
张剑身子抖了抖,不说话了,只是面色更加阴沉。
沧海书院,今天是外府结业的日子,部分优秀的学生会留在内府,部分学生则直接离开,前往自己的家族或者势力,沧海书院门口,已经密密麻麻站了好些人了,后面还有几十数百辆马车,这是学院给那些远途的学生准备的,当作学院的送别,此时,偏南的一个角落,一辆马车边,一名老者正在和一个青年说话:“云生啊,此去要速回啊,最好是在你家搞点丹药啥的,把你这体魄强上去,不然以后真上战场了,很吃亏的。”
云生点点头,“老师你是想要什么丹药啊,是不是又想拿点百花丹送给白老师啊?”
老者脸一红:“去去去,小小年纪,就知道瞎说。”说着扭头看了看周围,好在无人注意到这里,又继续对云生说到:“那啥,百花丹多拿点啊,要是可以,给我捎点好酒,唉,我啊,就两个盼头,一个呢,是你白老师,一个呢,就是和徒弟你好好坐在沙盘旁边喝一壶,不,是得坐在沙场旁边才行,行了,去吧,一会儿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徒弟没进内殿呢,快走吧,别在这儿给我顶嘴了。”老者说完转身就走了。
云生目送老者离去,上了马车,车夫过了会儿从远处过来,“呦,先生已经到啦。”
云生在车内回道:“哪敢称什么先生,不过刚刚结业罢了。”
车夫坐上灵驹,叹道:“你们这沧海书院的学生都不叫先生了,那别的哪敢叫先生啊,都得自称狗屁啦,先生是要回哪?”
车内云生淡淡一笑,也不再反驳了,“西北场,风雷十堡。”
马车在广阔的商道上行驶着,车夫和云生聊得挺投缘,从沧海城坐车前去西北场需要二十多天,即使这是灵驹拉的车,日行百里,最快也得要十来天,车夫正说着自己当年也是个练武奇才,可惜被耽搁了,突然停下来,问道:“先生你看外面是不是祝天山脉啊,”云生看着帘外的山脉,点点头:“对,这就是祝天山脉。”祝天山脉是梵山帝国最大的山脉,巍峨数万里,祝天山脉的兵力由顾家执掌,毕竟祝天山脉之后就是息川城,梵山帝国的国都,由近卫世家的顾家把守这道大门,才能让息川城里面的人安下心来。这已经是第五天了,算起来,两天以后就要到祝天崖了,过了祝天崖就是广袤的西北场了,上了西北场也就一两天,就能回到家了,云生闭上眼,祝天崖要不要停呢?见不见呢?算了。
车夫见云生不说话了,继续说着自己走江湖这些年的见闻。
祝天山脉尽头,是一个悬崖,如被利剑所斩,断崖拔地而起近万米隐约可见刻有天字,天字以上云雾缭绕,看不真切,这便是被称为梵山第二山的祝天崖,此时山崖最上方的城内,一名剑眉星目的男子站在楼外,望着崖外云雾,双目炯炯,有光彩流动,身后走来一妇人,抱住男子,男子慌忙收起眼中的奇异神彩,还没开口,妇人便问道:“又在用顾瞳?”男子叹了口气,道:“近几日总感觉要出事,今日感觉更加明显。”妇人转到男子面前,伸手摸了摸男子眼眶,“可是你答应过我要少用顾瞳。”
男子摇摇头,看着云下的世界,慢慢道:“你也知道,咱侄儿就在这几日回来,偏偏息川城那位要我这几日赶过去交代些事儿,本就有些不安,一想到这些事儿就更加不安,可惜啊,我只会带兵打仗,若是当年参透了这顾瞳的第三层心法,达到见破的境界,也就能预知下了,可惜啊。”
女子脸色不悦,说道:“不契合顾瞳者,但凡使用,短损神,长劳身,久灭魂。顾南,你是故意说这话气我吗?还要参透第三层?你让我和浮生怎么办再者,有浮生在,参透三层是迟早的事,把顾瞳取下来,我今天就给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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