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舒拉着她,看着她迷乱的眼神,轻声道:“酒醒了吗?”
清漪甩甩头,眼珠子转了转:“醒了。”
景云舒一笑:“那我是谁,知道吗?”
清漪揉着额角,嘿嘿笑道:“知道,大猪蹄子嘛?”说完张嘴就要朝他扑去。
景云舒忙伸手拦着她,手指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面色青黑,他从未见过像她酒品这么差的人,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这丫头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看什么都是吃的,他就怕一不注意她就去抱着院里那棵梨树啃。
见白白嫩嫩的大猪蹄子就在自己面前,却怎么也咬不着,心中一急,张牙舞爪地就到处乱。
景云舒一个不慎,脖子上就被他抓了一个三条红印,隐隐约约还有血珠冒出。
景云舒冷了脸,喝道:“阿清,不许闹。”
清漪闻言,立刻停了手,眨着眼睛看着他,眼里竟是审视之意。
景云舒以为是自己的话奏效了,弯唇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某人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凶我,你敢凶我,容言都不敢凶我,你竟然敢凶我。”
容言?怎么像是个男人的名字,他脸一沉,声音里带着一股寒意,开始套话:“容言是谁,告诉我,我就不凶你。”
“容言?”清漪歪着头想了想,“容言是只小狐狸崽子,总是爱与我吵架。”
景云舒诱哄道:“你和他什么关系,你喜欢他吗?”
清漪头摇成拨浪鼓:“不喜欢,我喜欢公子。”她嘿嘿笑了两声,见眼前这只大猪蹄子与自家公子有几分相似,趁他不注意,便朝他扑了上去。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
景云舒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弯弯的眼里有一丝得逞的笑意,柔软的红唇毫无预兆的贴在他的唇上,夹杂着丝丝酒香,脑子轰然作响。
景云舒眯了眼,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景云舒的唇带着丝丝凉意,一如他的性子般,凉冰冰的贴在清漪唇上,凉风袭过,将她酒意吹散了些,眼中逐渐清明起来。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心中一羞,欲离开。
然而唇刚离开,就被景云舒上臂一勾,两人的唇又贴在一起。以前在国子监时,也有不少人在他耳边说过男女之事,当时他不以为意。可现在看来,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他青涩地在她唇上撩拨着,继而慢慢娴熟起来,游刃有余。
清漪活了这么大岁数,也不是没有过烂桃花,就连情债也欠了好几桩,可是这……她心中羞涩不已,这还真是头一回。以前看话本时也读过不少香艳场面,大多都写得夸张至极。
现在看来,凡事还得亲自实践一番才行。
许是察觉到她走神,景云舒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清漪忙回过神,轻颤地承受着,她这算不算成功勾搭上景云舒了?想到此,还没彻底清醒的脑子又晕了晕,迷迷糊糊地倒在景云舒怀里……
日上三竿,清漪才慢悠悠地醒来,她揉了揉发蒙的脑袋,想起昨晚醉后自己做了一个有趣的梦。先是咬了一个圆滚滚的鸡蛋,又啃了一只大猪蹄子,最后那只大猪蹄子还变成了景云舒,想到此,她就不由这一阵好笑。
小环端着一碗蜂蜜水进来的时候见清漪正在傻笑,想起她昨晚的那番行为,不由头皮一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转念想到公子的嘱咐,深吸一口气,垂着头将蜂蜜端到她的床边:“姐姐在笑什么呢?”
“在笑我昨晚做的一个梦。”说完,她扯着嘴又是一番傻笑。
小环身子微微颤了颤,笑道:“梦,什么梦?”
“一个特别好笑的梦,我梦见……”清漪目光落在小环的脸上,笑容一僵,这白嫩嫩的脸蛋怎么这么像她昨晚咬的那个鸡蛋?
“小环,我昨晚没做什么吧?”
“没有啊!”小环摇头:“姐姐喝完那壶桃花酒就回屋睡了。”
那就是梦了,清漪松了口气,看着她手中的碗:“你这里面是什么?”
“蜂蜜水,给姐姐解酒的。”小环将碗递给她。
清漪抬着碗,预备将这水一口喝下,碗到唇边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小环,公子知道我喝酒的事吗?”
“不,不知道。”小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
“那就好!”清漪将碗中蜂蜜水一饮而尽后,利落地翻身下床,抬起手臂嗅了嗅,浑身都是酒味,若是让景云舒闻到了,肯定就能猜到她喝酒了:“小环,你帮我烧点水,我要沐浴。”
“好,我马上就去。”小环转身的那一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细细的想了想自己刚刚的表现,应该没有露馅吧!这年头丫鬟不好做啊,既要伺候主子,还要会演戏,她想回家种田了。
浴桶里撒满了刚摘下的花瓣,香气馥郁,细嫩白皙的肌肤在热水的氤氲下泛起了一层粉红。都怪昨晚那梦做的太真实了,以至于她现在还有一种唇上冰冰凉的感觉……
清漪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庞,非礼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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