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拆屋顶!”

一下子乒乒乓乓的响了起来,就连准备动手的工匠都目瞪口呆。

林大江笑道:“等下要从你们工钱里,把拆屋费扣出了!”

林烽缓缓走到张秀才身边,小声问道:“如果他们在拆我家书肆的时候,被瓦片砸伤了,这个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张秀才答道:“当然是算你的。他们拆屋顶,定会小心翼翼,怎会被瓦片砸伤?”

“那就很难说了。”林烽看蔡老六这时才带了五六个小弟过来。

“小六子快过来,今日正好安排你第一桩差事。”林烽指着书肆里不亦乐乎的书生说道:“他们把我家书肆拆了,有人不小心被瓦片砸伤了,你快去看看,如果没被砸伤的话,就让他们砸伤。”

蔡老六昨日听小弟回报,这个林牙头大方得很,听到这差事,心里美滋滋啊。

“办正事我不行,干这种事,整个衡洲府没有我的敌手。”

他拍着胸脯道:“我保证连他们爹娘都认不出来。小子们,知道怎么做吧?跟我一起上。”

蔡老六进入书肆后还鸡贼的把门关了起来。

一时间,里面传来了哭爹喊娘的大叫声。

“哎呦,我的头被砸出血了。”

“我的腿刚被木头砸到了。”

“原来是他们在捡地上的瓦片砸我们。”

“竟然拿木头打我的腿……”

张秀才一听声音就不对劲:“他们这是蓄意伤人!”

林烽笑道:“有谁看到?”

“再说,是他们自己非法侵入我书肆在先,拆毁书肆在后,最后还被自己拆屋给误伤了。从哪一方面说,我都没有错啊。”

林烽说完就大喊道:“这边窗户外面的肩辇上还躺着一个呢。”

话一落音,一片片瓦砾就从窗户飞了出来,林烽急忙一躲。

张秀才腿受伤走不动,一下子就中了招。“哎呦,我的腿又被打伤了。”

“林大郎,你不得好死!”

整整过了一刻钟,书肆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小六子出来汇报:“小的无能,没能阻止这些书生,我亲眼看见他们把书肆拆了。”

“你胡说,分明是你们在无辜殴打我等。”一个头还在出血的书生叫道:“你别走,我现在就去县衙报官。”

“我也被你们打了,你看看,我脸上、背上都有血。”

林烽一看,尼玛,你们这些血分明就是涂上去的,估计还是从这些书生身上蹭的。

书生们互相搀扶着出了门,朝县衙走去。

林烽朝小六子伸了个大拇指,这群书生身上的伤势刚刚好,看起来恐怖,却都是些皮外伤,但对人的震慑作用,比张秀才这种断腿效果要好多了。

“等等我啊,你们走了,谁抬我回去?”身后的张秀才总算把身上的瓦砾清干净了。

林烽笑道:“他们不带你走,我带你走啊。”“小六子,把他绑了,我要去县衙告状,这个张秀才指使一群不法之徒,把我林家书肆拆成一片废墟,现主谋被擒,请县太爷替我伸冤。”

书生易受鼓动,今天就给他们上这重要的一课。

好好的圣贤书不读,非要来参和这种事,受到社会的毒打了吧?

蔡老六也不去找绳子,直接让人拖了张秀才就走。

那些书生走得慢,林烽到县衙已经敲响鸣冤鼓,那些书生才缓缓到来。

徐县令问手下:“何人在外鸣冤?把他带进来。”

林烽被带进去的时候,书生们还被拦在外面,大喊道:“我们才是受害人啊!”

林烽一见到徐县令就哭喊道:“徐县令,我家书肆今日被一群不法之徒拆了。”

徐县令也被吓了一跳“我治下何时出现过这种事?莫不是盗匪进城了?”

“我还把主犯带来了。”

“林大郎,你还把主犯捉住了?”徐县令一脸的不敢相信,敢公然砸一家店铺,定是凶悍之徒,又怎会被捉住?

林烽嘿嘿一笑:“这主谋指使手下去砸林家书肆之时,我见他落单,便将他擒住了。”

待张秀才被带上来后,徐县令一看就明白了。

这哪是什么悍匪,明显是狗咬狗。

昨日张秀才被林烽打伤,王主簿还特地过问了这事,他让王主簿别动林烽。

估计这张秀才气不过,自己找人去修理林烽了。

徐县令低声重语道:“林大郎,你搞什么鬼?别以为我给你写了一张任命书,就可以拿我当挡箭牌。”

“这次我真的是受害的一方啊,不信,你去我家调查街坊邻居,是不是这个张秀才先找上门来的?不是那群人说要砸我家书肆的?他们是不是拆书肆的时候被瓦砾砸伤的?”

林烽还大声说道:“如果县令大人不给我伸冤,我就等钦差大人来了再去告状。”这是吃定他了。

“你……”徐县令伸着手指,气得发抖,又无可奈何,吼道:“把人都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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