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两三个小时终于理清了孟玮是怎么离开学校的,俞北北还挺惊讶,毕竟孟玮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说谎的孩子,假装自己腿扭伤了或者肚子疼这种方法俞北北上学的时候也会用,但更多的时候是借走读生的出入证出入校门。
知道了他的具体的出校时间,俞北北和叶森外加上张耀、杨超男、林海雪、余磊,一共六个人分成三组,以学校周边、客运站、火车站为主线分头找人。
海外学生没有强制穿校服,孟玮平时在学校倒是有穿,偏偏离校的时候换了身低调的黑色棉服,想要于百万人口中找一个默默无闻的人,难度并不小。
俞北北跟叶森拍了张孟玮入学时候拍的半身照片,拿着照片从校门口开始不停的跟路边的商贩、店家询问着有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走了两三公里后,余磊打来电话,说是有人在客运站这边看到了孟玮。
于是俞北北叶森打了车直接去客运站。
说见过孟玮的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大妈开了一个小旅馆,每天在客运站拉人去住宿。这几天天气冷,大妈都是躲在旁边的角落里,看见人才开始拉客的。
陡然间看见一个只裹着一件厚外套的少年,大妈忍不住就过去关心几句,但是不管大妈问什么,少年都一声不吭,看向她的眼神戒备又森冷。
大妈忍不住叨叨了一句:“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
少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吼道:“你才不识好歹!你全家都不识好歹!”
大妈指着余磊手上的一脸苦大仇深的少年半身照控诉:“就是这个小孩,忒没礼貌了!指着我这个长辈就开始骂骂咧咧的,我一把年纪了还没受过这种屈辱“
俞北北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大妈拉着余磊不停的说着这个小孩怎么怎么不懂事,余磊一边唯唯称是是是,一边跟林海雪眼神交流着,谁来喊停。
他们俩还没交涉完,大妈停下来了,看着又走来的两个人年轻人,警惕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大妈你这反射弧有点太长了吧
林海雪露出一个标准笑容:“我们是他老师,他昨天忽然从学校出走了,所以我们这才急匆匆的出来找他。”
大妈目露怀疑:“昨天走失,今天才来找?”
“……这也是我们当老师的失职。”俞北北坦然承认错误,又问大妈:“阿姨,那您有注意到这孩子往哪边去了吗?”
大妈把四个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一遍,咽下了你们是不是人贩子的话,但语气还是不大好:“那小娃娃站我跟前又哭又骂,我还关心他去哪干嘛!”
俞北北心道,也是,要是有人这么骂我,我也不会再理他。
“阿姨,那那小孩是去车站里面了吗?”叶森不死心的又问一遍。
“不知道不知道!别问我了!”大妈不耐烦说完又找个角落避风,继续蹲人去了。
留下他们四个人站在寒风中面面相觑。
没一会儿张耀和杨超男也赶过来了,六个人在旁边便利店买了吃的暖手暖肚子,林海雪喝了热饮,脸色也红润了些,她问沉默着的另外五人:“现在怎么办?”
报警的话需要等到明天才能立案,现在只能先找。俞北北问看起来社会经验较为丰富的余磊:“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直接查看车站的监控?”
余磊稍稍沉吟了下说:“还真有。”
办法是曾衍霖,或者说是需要曾衍霖帮忙。
曾衍霖的舅舅正好是负责这一片区的派出所所长,所以动用点私交还是可以不耗时不耗力查的。
俞北北起初还有些担心曾衍霖舅舅会不会直接一口回绝,但不知道曾衍霖怎么跟他舅舅说的,他舅舅本人亲自带了一个警员就过来了。
“王叔?”余磊认识曾衍霖舅舅,看见他亲自过来也很吃惊,但很快掩饰了惊讶,客套一句:“王叔,麻烦你了。”
王所长说:“不碍事,刚好在这边就顺路过来了。”
余磊点点头。
王所长目光在俞北北、林海雪、杨超男之间转了一圈又回到俞北北身上,随口问道:“你的学生是在学校受什么刺激了吗?怎么忽然就出走了?”
曾衍霖跟他舅舅长得很像,因此虽然对着的是派出所所长,俞北北也没那么紧张,她说:“孟玮平时话说,也不爱跟人交际,所以他出走的原因暂时未知。”
分班两个多月了,如果真是因为同学冷暴力,不至于到现在才爆发,就算有这方面原因,但她觉得除了这个肯定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因素。
王所长也就没再细问,带着六七个人往客运站调监控录像去了。
官怕民,民怕兵。所以有了王所长的帮助他们轻易的查了客运站的监控录像。
大妈没有说谎,她跟孟玮确实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孟玮哭了之后她讪讪的安慰了一会儿就灰溜溜走了。
孟玮蹲在客运站大门口半个多小时,天色都已经变暗了才进去买票。
汽车票没有实名,但从监控能看到他上的是昨天晚上七点去安宁的汽车。
孟玮户籍是县的,跟安宁是两个方向,所以他为什么买去安宁的车票,俞北北也一头雾水。她对张耀说:“明天我跟你换下课吧。”
张耀瞬间明白过来:“你要去安宁?”
“安宁虽然没有市大,但也不小,你去的话要从哪里开始找?”杨超男不太赞同。学生是自己出走的,身为老师,他们做的这些已经尽责了,等明天报警立案之后就可以交由警方来接手。
其实俞北北也不知道要从哪找,但干等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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