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北动了动,才一睁眼,就看见眉眼盈盈含着温柔笑意的蒲霄,俊美的容颜在晨光里更显得深邃精致,声音也是带着磁性的低沉:“醒了?”
俞北北才不承认自己被苏到了,傲娇的哼了一声,翻个身背对着人。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俞北北除了有对蒲霄忽然兽性大发不停做的恼,还有对自己居然在床上哭饶的羞。
全身酸软的像是刚刚完成了一场马拉松长跑,身上黏糊糊的,嗓子也干涸无比。
蒲霄微微直起身子,拿起放在床头柜的保温杯,倒出来一杯水递给俞北北:“先喝点水润润喉。”
看他这么贴心的份上,俞北北打算原谅他一小会儿。
手臂刚伸出来,俞北北蓦的又缩了回去,她终于知道刚刚醒来时候那种强烈的不对劲是哪里来的了。
以往事后,蒲霄都会帮她简单梳洗后再套上睡衣,但是此刻她光溜溜的。
蒲霄一直看着她,眸中带着笑意,见俞北北变成鸵鸟缩在被子里,忽然福至心灵,自己灌下一大口水,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一张快要红成煮熟的虾的脸。
俞北北还没开口炸毛,蒲霄已经捏住她的下颚覆了过来,俞北北猝不及防,呛了一口还是被迫接受从他口中渡过来的水。
随即而来的是蒲霄熟练的开始在她身上点火,俞北北扭躲着:“那个、时、时间不早了……上课、会迟到……我、我要赶紧起床了……”
蒲霄淡然道:“现在还不到七点。”说完不等俞北北反驳,又道:“昨天晚上出一身汗你好像好多了,再出一次汗感冒差不多就好了。”
俞北北一时没反应过来,蒲霄已经倾身压了过来
晨光熹微,又是满室旖旎。
半个小时后,当餍足的蒲霄将手再次覆上她腰窝的时候,俞北北一头栽到他怀里,无力嘟囔道:“不要了我还要去上课”
蒲霄也知道适可而止,吻了吻她的发顶,娴熟的帮她按摩腰部,说起正事:“今天我得去一趟安宁,晚上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不用等我吃饭了。”
他的气息都喷在耳廓,俞北北耳朵麻麻的,也忘记自己刚刚的鹌鹑行为,抬头问他:“去安宁做什么?”
蒲霄说:“安宁那边有个工程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去处理下。”
需要老板亲自出马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但俞北北想到蒲霄到现在还没好的手就是在工地上出的问题,不免心有余悸。
蒲霄看出她的忧虑,又吻了吻她的眉心,“不会有事,上次是意外。”
俞北北头把抵在他的胸口,闷闷的:“那你注意安全,多想想我。”顿了顿,又说:“我们。”
蒲霄笑着应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又亲亲她的唇利索起床,否则在这么腻歪躺下去就别想去做其他事。
他大大方方的起床去洗手间冲澡,然后又回来穿衣服,瞥了眼偷看的俞北北舒心一笑。
等他出去之后俞北北才慢悠悠的起床简单冲洗穿衣服。
也不是她不想快,实在是身上斑驳,腰酸腿软,快不起来。
出去的时候蒲霄已经掌勺煎了蛋和吐司。
简单吃了早饭,两人习惯性吻别后各自上班上课,开始新的一天。
俞北北感冒确实出一身汗后好了很多,只剩下轻微的鼻音。
强打着精神上完第一节课,课间的时候俞北北实在忍不住偷偷趴在办公桌上补眠,并嘱咐叶森帮忙盯梢,到快上课的时候后再把她叫醒。
叫醒俞北北的不是叶森,而是张耀。
看着刚睡醒眼神迷蒙,神情呆滞的俞北北,张耀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太萌了!像只慵懒的猫。
叶森毫不留情的把试卷往张耀脑袋上敲。
张耀回神,摸了摸鼻子,冲叶森尴尬笑笑。
俞北北也醒神了,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才带着水汪汪的大眼感慨说:“就要上课了啊。”
叶森说:“还有一会儿,张老师说找你有事。”
张耀这才想起自己要问什么,他说:“小俞老师,你们班那个孟玮是请假了吗?”
“孟玮?”俞北北回忆了一下,说:“没有啊。他今天没去上课吗?”
张耀说:“昨天就没去了。”
俞北北疑惑:“昨天一二节语文课在的呀。”
张耀也纳闷:“昨天三四节的时候不在,问其他同学,他们也不清楚。”
孟玮其人,家境一般,性格内向,在六班跟袁央央差不多存在,话不多,也不爱跟人交际,没什么比较好的朋友。不一样的是,他的成绩不错,这一次考在年级第三。
恰逢上课铃响,俞北北只能暂时放弃去六班询问一圈的打算。
等大课间的时候直接叫了李炫和孟玮同桌张文涛询问:“知不知道孟玮去哪了?”
张文涛说:“孟玮昨天大课间出去了,之后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大课间大家买零食、上厕所或者出去放风都很正常,所以并没有谁特别关注谁。
李炫说:“我上节课的时候问了下住校生,他们说孟玮昨天晚上就没回宿舍了。”
俞北北禁皱着眉头:“昨晚就没回去?那昨天查寝一切正常?”
学校有安排各班班主任每天晚上要去查寝,自从她转正以后也被排了两次,昨天没有轮到她,但其他老师查了也会在群里通知一下。
李炫和张文涛都是走读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能摇头。
俞北北让李炫叫跟孟玮同宿舍的学生过来。她惊讶发现和孟玮同宿舍的人里居然有陈睿豪和沈钢。
一群学生知道孟玮不见了,事情有些严重,俞北北还没开口,就主动承认错误。
错误有二。
一是老师查房的时候他们谎报孟玮在厕所。
二是昨天发了成绩以后笑话了孟玮。
“嘲笑孟玮?”俞北北看向那个说嘲笑了孟玮的陈睿豪,成绩中等,全年级八十多。
俞北北很想问问他,你一个八十多嘲笑她一个第三的,哪来的自信?家境吗?但她是老师,不能言语过激,她尽量让自己语气平淡,问陈睿豪:“怎么嘲笑的?”
因着六班和一班学生的问题,俞北北对待两个班态度也不一样。
在一班她是严厉不留情面的犀利老师,而在六班她一直是一个温暖和善可亲的大姐姐。
这是第一次俞北北面无表情,态度冷漠的同他们说话,除了沈钢其余几个男生都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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