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政府对失地的收复,不仅是对主权国家的统一,更重要的是重建一个n共和国的开始。
曾文贤以为,一切与自然及伦理等相悖论的所谓赞美之语皆属咒语。
陶书玉从屋里出来,走近曾文贤身边,问,“又在想事。”
近来,曾文贤在傍晚,常常一个人守着庭院入神,也可以说是散心。
“不”,曾文贤说:“寻找生命的寄托,人都有生存的自由,但愿死的不要太惨。”
陶书玉明白,麦先生的酒话让曾文贤多了几分心思,不得不考虑时局走向对自己的利弊。一年前,二少爷一封家书的搅动,去美与否一直举棋不定,必竟故土难离。如果有一天,真的如预感所言的那样,不是一个人的罪过,而是一个家族面临的灭顶之灾。
麦先生的乡村之言,是愚民在nn力量的发酵下,人性本质恶的又一次野蛮放纵,惨状的恐惧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而政府对恶的控制又鞭长莫及,一任其蔓延。乡绅的命运如草芥,那些被活埋的,当土没过胸口,人窒息的喘不上气来,血往上涌,这时,罪恶的手抡起来,一镐下去,血喷几十米高,对生命的残忍,成为愚民们的狂欢节日。因为财富,生命说没就没了。
此事,曾文贤半信半疑。这样的传闻,以前也曾听说过,反观自家的乡下,虽有匪事,人还算是平安的。
这个社会,人性的报告大多以美好的说词开始,可骨子里思维的根深蒂固无一不是让自己成为主宰。倒回历史,那些游民的起事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曾文贤认为,人的善是表象,恶是实质。所谓“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格局,自秦以来确立的文化肇始,掩盖了人性恶的本来面目。社会不管走到什么时候,都要有一个底线。国家、民族、组织、个人,如若没了底线,这个世界的恐怖可想而知。一个没有底线的民族,注定是没有未来的。
几天以后,一场“sn”在县城发生,处于无政府状态的真空。日本株式会社企业仓库的物资被拿,粮食、木材、轮胎、煤油等,储备之丰富,谓建城史之最。
婚后的林涵,除了见证电厂的回归和古镇的人心见长,最值得欣慰的一件事,将初为人父。
刚刚立秋,夜里又落了一场雨,空气显得格外清润。岩岭的早晨,满山的植物被洗的一尘不染,像浸过了油似的,绿的耀眼。
林涵起来,陆得秀己做好早饭,小米粥,硬面馒头,咸鸡蛋和一小碟酱黄瓜,除了粥是自己熬的,其余都是从镇上买来的。粥煮的很得意,母亲说,粥要等水开了下米,用大火,这样熬出来的粥才好喝,也养人。
吃过早饭,林涵感觉时间宽裕,现在这个时辰到厂里已没有多大意义,迟或早都不重要,当差点个卯即可。即便是不点卯,也没有什么人过问,以前不行,日本人有制度,现在不用了,一切都在等待。
林涵说:“我陪你出去走走,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
陆得秀问:“你今天不去厂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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