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双不肖的眼神,冷冷地盯着二人,杜颉心里清楚,二人不过是走运拜在暝晗之下,才有今天这等辈分,论实力、资历样样不如眼前这些“师侄”们

杜颉从未见过这等场景,又被这些人用异样、不肖的眼神盯着,竟让他忽地想起在玉玄村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亦是如此,这让杜颉心中倍感煎熬,更不知所措,只得低头默默跟着师尊向前走。

许多低声的话语也不时传入杜颉耳中。

“……大师兄你说他俩何德何能,竟能拜在师叔祖坐下……”

“哼!那又怎样,以为跟着师叔祖就了不起了。若是师祖让其在祭祀中参与弟子比试,定然让其好看……”一位身着弟子白衣后背长剑,身高约莫六尺体型标准,左耳带一金色大耳环,长得甚是俊美的男子脸色一沉低声道。

“二位师兄还是少说两句,让师叔祖听到,你我可没好果子吃了……”

“切!走运的小毛孩,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一点境界也没有,大师兄若是教训人家不是“以大欺小吗”嘿嘿。”

“哦?是,师弟说的对,哼。”

“……”

杜颉听着这些刺耳的言语,边往前走边狠狠攥紧拳头。

“不必在意这些弟子言语……”

耳边忽然传来暝晗传音,杜颉忽地心中一暖,小声道了句:“是,师傅。”继续跟着暝晗前行,心中却暗暗下了决心,为自己更为师尊绝对不能让他人瞧不起。

身旁尹鸣却好像没事一般,双手搭在脑后,仰着头大摇大摆跟在暝晗身后,还不时向两旁行礼的弟子点头示意,再看两旁的弟子见其如此嚣张,碍于师叔祖才恭敬其“师叔”,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是点头示意,甚是乐意接受。这让有些弟子气的直咬牙。

三人一盏茶功夫也就到了宫殿门前,再看门口上方,仅刻着两字:“苍逐”,可是这字体和暝晗比起则相差甚远,笔画歪歪扭扭不说,似乎烛子还少了一笔,二人头次来倒是抬头看了一番,尹鸣小声还对杜颉嘟囔:“喂师弟你说那个烛字是不是少……”还没说玩,杜颉就使劲捅了尹鸣,作出收声的手势,尹鸣这才莫名挠挠头,收了声音,门前两位童子见三人到来行过礼,这才快步向前引着三人进了殿中。

“你们这些人修行的时候不见怎样,这事倒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师叔祖既已进去,还不快进殿”只见一位男子身穿白色长袍,依然腰间别这块玉佩,手持一杆通体棕色三寸来长两指来粗小棍,其上光秃秃两头一样,也不知道是何物。再看此人一脸阴沉,脸色惨白,两眼深陷,眼圈漆黑,似乎很久未睡觉又营养不良般,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腰间,这形象如同鬼魅般,看都不看众人,说了句话,就径直朝前走去。

众人见此人均是一个冷战,小声道:“左槃。方才没见他啊。”“是啊这家伙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整天似幽灵般神出鬼没。”“据说自从心师叔陨落后他就一直这样……”

只有方才口中那位大师兄,轻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向前走去。

“走啦走啦,你我也惹不起这怪物”“是啊,他手中那东西据说就是心师叔的遗物”

这些弟子边向前走边小声交流着,只听“嗖”的一声,一道白影飞过,从后面冲到前面来,这才停下身形,迈步继续前行。

只见此人,身着弟子白衣,其上却略有些淡蓝色小花纹,腰间别着一圈巴掌大小的卷轴,再看此人原来是一年轻女子,看样子和杜颉差不了几岁,长得甚是可爱讨人喜爱,头顶一边砸着一撮辫子,长长的几乎到了腰间。

“大师姐也来了,哎还是师姐长得好看,啧啧!”

“你别想了大师兄早就看上师姐了,你我还是老实点吧。不过说来师叔的弟子都是美人……”

这时又一人脚步甚是沉重,从远处走来,只见此人生的甚是高大威猛,七尺有余二三百斤,身上白衣勉强裹在身上,似要爆裂般。身后背着一柄,一仗多长一掌多宽的巨剑,这剑表面深灰,似石头般并非金属锻造。再看这人四方脸,短发,厚嘴唇,小眼睛,也没有眉毛,这形象甚是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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