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杜颉来到镇南镇口。

“金伯说,镇里的官老爷向来很少管理镇中事务,一般都是师爷负责处理,最多祭奠、过节才会露面,我这姐姐嫁入的镇官之家,这镇官公子就更是行事隐匿,镇中很少有人识得,金伯也是有过几次,上门交货偶尔见过,据说此人文质彬彬,一表人才,至于我这莹姐据说其自从嫁入其家,就从未出过门,真是奇怪……一会待姐姐来了定要好好问问……”杜颉提早来到镇口,心中想着白天的事情,离开小楼回到金伯家,又问了问关于这镇官的事情。

边陲小镇,仅是通商集散,本就人员稀少,更无甚夜间行业,入夜不久街上就一片寂静,家家户户也早早熄灯休息,亥时刚过,远处一人从头到脚披着件黑色长衣,在夜幕下,若不细看确实不好辨识。

杜颉见有黑影晃动,警觉起来,随即一个躬身,如捕杀猎物般,静待其靠近。

黑影到得附近,撩了下头上斗篷,道:“随我来。”转身向一旁走去。

“莹姐!”杜颉见是杜莹,叫了声,跟了上去。

杜颉跟着杜莹,出了镇子不远,才停下。

杜莹停下脚步,摘下斗篷,转身轻声对杜颉说道:“阿颉,你怎么来这里了?”

杜颉见杜莹如此问,本有好多问题问她,反而被对方先问道。也只好先答道:“哦,姐,也没什么,我想出去闯闯长长见识,闯荡一番,如今刚好路过这里就想顺便看你。”杜颉尽量简单叙述了一番来意,就直接问道:“姐今日之事是为何?又叫我来这等你。”

“哦。”杜莹听得其由来,应了一声,眼中露出一丝哀伤,片刻无语。

“姐有些难言之隐不能和你当面相认,才出此下策,莫怪姐姐。”

“姐,什么事?我听说四叔生意赔了,还被人追债,现在也下落不明,难道和这个有关系?”杜颉听杜莹如此说,应道。

“说来此事也于此无关,我爹是贪心不足,又太过强硬,得罪了人不说,还中了对方奸计,才有今天这般地步。”杜莹轻叹一声道。

“那姐姐今日又为何如此?”杜颉问道。

“颉儿,你有所不知,我今日所以这般作,全是因我那夫……”杜莹说到此,顿了顿向四周看了看,似乎很小心的样子继续说道:“相信既然今日你能找到我住处,也知我夫君乃镇中镇官之子,但你却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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