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可是医学专科的高材生,别说是达到进入药房的要求,就是那药房总管的医术也远远不及她。

总管是个和善的中年男子,本就对花想容起了怜悯之心,又见她精通医理,自然点头将她留了下来。

那仆从了结了花想容的差事,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平王爷再次见到花想容之时已经是几个月之后。

药房依例将本月的汇总清单报给平王过目,褚迟郢抬眼看了看前来上报的女奴,眉头微皱,“本王看你面生得很。”

这王府中的下人不少,不过精通医理的终究是少数,药房之中始终就那么几个人,平王爷自以为记性不错,不至于连药房的奴婢都认不全。

“王爷不记得奴婢了。”那女奴开口答道,声音有些沙哑。

褚迟郢眉梢一挑,这府里说得出这话的人着实不多,他饶有兴致的问道,“这么说,本王该记得你不成?”

“不敢。”女奴低下了头,声音也跟着沉了下去,“只是奴婢还没有来得及谢过王爷的救命之恩。”

褚迟郢眯了眯眼,一双本就狭长的桃花眼更显出了几分妖冶,“你到底是谁?”

“奴婢花想容。”

“你……”一向遇事镇定沉着的平王爷也有语塞的一天,抬手指着面前的女奴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还记得当初那个哑女面目狰狞丑陋的样子,完全无法与如今眼前这眉目清秀的姑娘联系起来。

花想容轻轻勾了勾唇角,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胆大妄为,请王爷恕罪。”

还没有从震惊之中恢复的褚迟郢一时摸不清花想容的路数,声音略有些僵硬的问道,“你……何罪之有?”

“奴婢未经准许,擅动府中药材为己所用,奴婢知错,求王爷恕罪。”花想容眉眼低垂,早已在脑中想好的说辞脱口而出,流利得硬是将罪请了个云淡风轻。

“你的容貌与声音,都是你自己医好的?”褚迟郢似是终于缓过神来,目光微沉,没有接着花想容的请罪之言说下去,话锋一转反问道。

“是。”花想容答道。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她一直忙于修复容颜与声音,与其说她是在王府药房中做工,倒不如说是在享福,好在药房中的众人都对她很好,谁也没有为难她。

如今的花想容虽然与先前相比容颜大改,却也当得起眉清目秀这几个字,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只要能重新开口说话就已经是莫大的成功。

“本王小看你了。”褚迟郢唇角轻勾,笑得高深莫测。

面前这女奴顶着花想容的名字,写着一手自成章法却不为人所知字体,借着府上的药房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脱胎换骨。

她究竟是谁?身上还有多少秘密?还有多少本事?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断在他脑中闪灭。

半晌后,他终于移开了审视的目光,“下去吧。”他沉声吩咐道。

花想容刚刚离开不久,一名家仆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王……王爷!”他气喘吁吁的喊道。

褚迟郢眉头微皱,声音清冷,呵斥道,“慌什么!”

“王爷,老夫人忽然晕倒,不省人事了!”家仆顾不得王爷的训斥,连气也来不及喘匀,开口说道。

平王陡然大惊,猛的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了老夫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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