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县令怒极反笑:“你之前才说掐死你儿媳乃是一时冲动,你这扳指却是戴在手上都有扳指印了,显然不是戴了一两日,可见你这扳指应当是寸步不离的戴着,既然不是有预谋的杀害你儿媳,那你为什么今天突然不戴?”

“民妇凑巧”

“凑巧?这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凑巧之事?”丁县令这回都不想听陈春兰狡辩,直接从签筒拿了支签子扔在地上:“来人啊,先把陈春兰拉下去打个十大板再带上来说话。”

之前县令判了陈春兰关进大牢终身的时候,陈春兰也不过神色绝望,但是听到要打板子,陈春兰顿时想到那日秋露和伍文二人被打的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事情,想到那实木的板子,陈春兰面上不由流露出恐怖之意:“不要,不要啊大人,秋露就是民妇杀的,就是民妇杀的,其中没有任何隐情”

伍母的声音愈渐远去,没多久外面便传来沉闷的板子声,期间还夹杂着伍母的痛呼声。

十大板很快,没一会儿,伍母便被两个捕快一左一右的抬了进来,比起出去的时候,现在的伍母脸上尽是汗水,脸色苍白难看,好似什么精气神都被抽干了。

对待犯人,两个捕快自然没有那么多的体谅,手一放,伍母都有些跪不住,双手撑着地板,身子就这么半伏在地上,疼得说不出来话。

可惜丁县令知道伍家之人定然还有所隐瞒,故而连随后一丝温和都没有了。

不知道丁县令心中存着多大的怒气,这一次的惊堂木比之前的几次都要重上不少,不光是熟悉舒小瑜还有伍家几人,就是在场的捕快也不由被那惊堂木拍得怔了怔。

奈何丁县令却并没有在意这些,目光冷厉看向伍母:“陈春兰,还不快速速招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指印又是谁的?”

正说着,仵作便带着木箱匆匆而来。

给县令行了礼,这才蹲在尸体旁细细查看。

因为秋露的死因明显,看外边也没有任何异样,所以仵作倒是不用动刀,只是手在秋露的脖子还有手臂上按压了一会儿,才转身禀报。

“启禀县令,死者死因是被掐死,时间不长,应该就是今日只是,且脖子上的指印纤细,且指腹的位置除了红印还带有淡淡的青紫,比关节地方印记更深,不注意看很难察觉,所以初步估计,行凶者应但是一个年龄不大,身量消瘦的女人,且指腹的部位有老茧,应但是以前做多了粗活。”

“你,你说什么?是个女人掐死的秋露?不是我儿子?”

谁都没有料到,仵作这番话说完,第一个开口的竟然会是伍母,且一开口其中的信息量让在场之人不由面面相觑。

“陈春兰,你是说,杀死秋露之人其实是你的儿子伍文?”说到这,丁县令又顿了顿,想起仵作的话,再次补充,“或者说,你以为杀死秋露的人是你的儿子,所以你才会甘心顶罪?”

既然已经说出了口,陈春兰也没有心情狡辩,只是目光却直直的看着伍文:“我们家除去秋露就四个女人,文儿,你老实说,为何要骗为娘是你杀的人?真正的凶手是谁?”

伍文张了张口,一旁的吴柔猛地扯了扯伍文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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