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卫骋头上缠了一圈的纱布,那张俊脸依旧赏心悦目,鱼饼儿忍不住摸了一把,滑滑嫩嫩像豆腐,手感很不错。

“你是不是提前知道张县尉他们会来?我这算是又被你利用了。”

卫骋默不作声,算是承认了。

这种知道自己被利用的感受真不太好:“下不为例。”

“是你自己冲进来的。”

鱼饼儿听到这话很来气:“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好歹是我救了你,那圆凳落下来,你那头就不像现在包扎包扎那么简单了,早就跟摔烂的西瓜一样了。”

“非常感谢你,行了吧?”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有生之年竟然能从卫骋口中听到“感谢”二字,虽然语气很欠揍。

“我想休息一会,要是没什么事你出去吧!”卫骋拉过被子,闭上了眼睛。

她原本想问他,关于那个院子和祁玉的事情,但看到他这模样,她还是感叹:“唉,为了某个人,府内上下的人我算是得罪光了。”

鱼饼儿出去后,卫骋才幽幽睁开眼睛,嘴角挂上一抹笑容。

八月初八乡试,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乡试地点是在京城或者各省州,紫阳县众多学子都要去章州赶考。

卫家这些天就在着手准备,只是去章州,距离也不远,马车日夜兼程只要六七日就能到达,为了卫泽恒,府内上下忙碌不停,特别是卫老爷和李氏,恨不得去替卫泽恒考试。

再反观卫骋一点都不急不躁,不慌不忙。卫老爷自认占到了便宜,也没来找过事,但见到鱼饼儿二人,不是冷哼而过,就是全程无视。

府里不暇顾及他们二人,鱼饼儿和卫骋这些天过得很是悠闲。

这天,卫骋又带她去了趟小院,鱼饼儿才算是了解到这小院里面的内情。

卫骋写了一手好文章,抑扬顿挫,自成一派。有次验尸后,他顺手为死者写了一篇墓志铭,从那之后,源源不断有人找他题字作序。

本身卫骋就不喜这些,也为了防止被卫家人发现,他一直都是拒绝态度,直到遇见了祁玉。

祁玉从小无父,自幼跟随母亲长大,喜爱读书,但家境贫寒,一直给别人放牛为生。放牛时,由于沉浸读书,经常牛放着放着不见了。

后来为了改掉这个毛病,放牛时他不再看书,为了打发无聊的放牛生活,他拿个木棍在地上作画,本身祁玉在绘画方面颇有天赋,他开始慢慢在纸上画,那荷叶上的露珠跟真的似的,甚是调皮。

祁玉的母亲由于跟人发生了口角,被人推了一把,头撞到石头上,倒地而去。卫骋去验尸时,无意看到了他的画作。

出钱帮他料理了母亲后事后,两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就这样不谋而合。

谁家有人去了,卫骋帮人撰写墓志铭,而祁玉则画像。俩人都蒙面进行,别人问其原因,也只都解释,这种事露面不方便,毕竟有关到死这个字眼,大家也都理解。

随着俩人的名气越来越来大,卫骋取了二人后面的字,成立了安润阁。

祁玉,字木润。

别看在这只有这小小一间院子,但业务可观,来人可是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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