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骋牙齿都快磨平了,他忍无可忍:“鱼饼儿,你不要太过分!”

“哎呀喂,我的好相公!咱们让大家评评理,看看谁比较过分?你想不费吹灰之力从我这拿钱,那你在我挨打时是怎么做的?这会来要钱,你的良心会不会痛?”鱼饼儿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阴阳怪气的指责卫骋。

卫骋从牙缝发出声音一字一字的说:“以后我的月钱都归你。”

“成交!”鱼饼儿把依桃叫进屋,她的首饰和钱都是由依桃保管的。

在依桃耳边轻轻言语了几句,她从里间取出了一个花梨木制成的小匣子。她背着卫骋打开匣子,拿出了两个十两的银锭子。

在即将交付卫骋手中时,她的手又缩回来,在卫骋不解的看向她。

“口说无凭,你立下字据给我。”

“鱼饼儿,你有完没完?”卫骋感觉自己再忍下去,肺都要炸了。

“怎么?我借钱给别人,留个底不过分吧?再说了,我们的关系也没好到借钱不立字据的地步吧?”鱼饼儿把玩着指间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

卫骋盯了她一会儿,无可奈何的答应:“好。蔷薇院没有纸笔,晚上回府我会把写好的借据交给你。”

银锭子刚触碰到卫骋的手,鱼饼儿又把手缩了回去。

“对了,还有一个要求。”

卫骋此时处在暴怒边缘,眼神可以活生生吞下一个人。

“这就生气了?我这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我爹爹领着微薄的俸禄省吃俭用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本想让自己的女儿在婆家活得有底气点,这女婿还一下拿走那么多。有句话说的好‘屎难吃,钱难挣’像你这种只知道花钱的公子哥,哪里知道挣钱的苦啊!”鱼饼儿有理有据,咄咄出声。

看到卫骋吃瘪的模样,鱼饼儿内心那个舒坦!从重生后,她一直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这些时日所受的委屈可算是全释放出来了。

“你说。”毕竟这有求于人,他还是忍一忍,以后一定要找个好机会,把鱼饼儿这张巧舌如簧的嘴给撕烂。

“从今以后,你睡这张塌上,我睡床。”

“行!”

“那你可要收好这来之不易的血汗钱。”鱼饼儿把钱放在他手上。

卫骋拿着钱先是踢了那圆凳一脚,接着拂衣而去。

“这人真没礼貌!”鱼饼儿嘟囔着。

依桃把无辜的圆凳扶起,看着正清点着钱的鱼饼儿,小心翼翼开口:“小姐,您让姑爷睡这塌上,怕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男人犯了错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的话,以后会更无法无天。在这府里,如果自己的相公就能压你一头,那些下人们也会处处找你的事。”鱼饼儿头也不抬。

依桃前面是没听懂,不过后面的倒是明白了。

卫府当时来下聘时,除了些许聘金和压箱钱外,就是几副金饰,其余的都是些明面上看着好看,却不能吃也不能喝,放在库房都嫌碍事的东西。

鱼饼儿看着匣子里面寥寥的几件首饰,五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五块十两的银锭子,剩下的都是碎银和铜板,如果把首饰当了的话,这些东西加起来也不过七八百两。

想要东山再起,对付赵萧凌的话,这些钱能在京城活够一个月就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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